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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深紧咬牙关,狠厉道:“若是有人敢以此喧闹,定当以军法处置!”
“肉!肉!肉……”
三千赤水军根本不管张淮深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喧嚣,仿佛吃不到肉就不会停下。
“娘贼的!叫嚷什么!”
张淮涧还没见过这么野的兵卒,忍不住骂了出来。
他这一骂,立马让四百多名老卒目露不善。
只是不等他们有所反应,远处的凉州精骑立马驰骋而来。
两千名精骑驰骋的场面令赤水军中许多新卒慌乱不已,纷纷闭上了嘴。
哪怕是那连带牙将的五百名老卒精骑,也不免脸色一变。
沉闷的马蹄声,仿佛压在了他们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来气。
原本以为是一千马步兵,可现在看来,这两千人都是精锐的精骑,只是其中一千人没有着甲罢了。
“谁在喧嚣!!”
酒居延大喝上前,张直方脸色难看,正欲发作,便见张淮深缓缓抬手。
呼吸间,后方的精骑纷纷勒马。
令行禁止四个字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也让张直方他们知晓了眼前的张淮深并非只是单纯的二代。
赤水军的喧闹停下了,张淮深也缓缓放下手,绕过张直方来到赤水军前,冷声教训道:
“本使说了,尔等前往戍城后,自然会派人烹羊宰牛犒劳尔等。”
“但若是有人胆敢煽动喧嚣,本使先斩他的头!!”
话音未落,张淮深拔刀架在了最先叫嚣的一名老卒脖颈处。
那名赤水军老卒冷汗直冒,张淮深冷眼与他对视:“念在尔等不知河西军规,此次暂且绕过……下不为例!”
他抽刀归鞘,调转马头便来到张直方面前:“劳请张刺史率领他们前往戍城,半个时辰后我会派人去犒军。”
不等张直方回答,张淮深便抖动缰绳,策马朝姑臧城离去。
张直方被张淮深这么教训,心里气得不轻,但却没有发作。
刚才凉州军的举止还历历在目,在令行禁止上,他们甚至比卢龙军还要优秀。
能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的将领,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当下局面,不适合与张淮深翻脸。
想到这里,张直方调转马头,面对三名牙将和三千赤水军下令:“大军开拔向北,前往戍城扎营!”
话音落下,他抖动缰绳,带着三千赤水军北上戍城,而张淮深也带着大军返回了姑臧城内。
一行人急色匆匆的走入衙门正堂,不等坐下,张淮涧便将手中铁胄砸在了桌上。
“娘贼的,什么混不吝!我就没见过这么野的兵,比番贼也好不到哪去!”
张淮涧骂骂咧咧,张淮满也是跟着附和:“我看朝廷是派了一支刑徒兵过来!”
对于河西军而言,他们接触过的对手只有回鹘人、嗢末人和吐蕃人。
他们从未接触过大唐的兵,但由于张议潮严格执行军法,因此河西军的军纪严格,而张议潮所执行的军法,又基本按照《唐会典》所行,所以他们觉得唐军和河西军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今日接触后他们才清楚,尽管同为“唐军”,可却并非是每一支军队都在按照《会典》中军法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