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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当尽力。”杨玄阶点头道:
“不过,刘继隆为人谨慎,恐怕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王宗实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如今朝廷内外,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二郎,你我需同心协力,方能保朝廷安稳。”
杨玄阶郑重道:“内相所言极是,某虽不才,但定当竭尽全力,为内相分忧。”
王宗实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神情,笑道:“正事谈完了,二郎不如留下来,一同欣赏新曲如何?”
杨玄阶拱手道:“多谢内相美意,只是军中还有些琐事需处理,改日再叨扰。”
王宗实也不强留,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留二郎了……来人,送客!”
杨玄阶起身告辞,走出中堂时,耳边又响起了乐师的演奏声。
他脚步停顿片刻,却又立即接上,跟随仆人向外走去。
即便如此,他心中依旧难以平静。
刘继隆的四万精锐,如同悬在关中头顶的利剑,若是宫里那位至尊执意讨平陇右。
届时就算刘继隆不愿谋逆,他麾下诸将恐怕也会帮他谋逆的。
马车缓缓驶过长乐坊的街道,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在马车消失之时,一匹快马也急匆匆从通化门闯入长安城内,朝着南衙加急赶去。
半个时辰后,快马背上的旗兵翻身下马,将加急的帛书交给了南衙官员。
这份帛书在不久后送抵了身为宰相的裴休案头,而裴休将帛书打开后,瞳孔紧缩,竟然发现这是徐州武宁军的急报。
与裴休同堂共事的蒋伸、毕諴先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立马出声询问。
裴休眼见二人看出,当即便把帛书内容告诉了他们:
“徐州武宁军作乱,驱逐节度使温璋,并状告温璋无礼于军士,请朝廷惩治温璋。”
蒋伸、毕諴闻言错愕,面面相觑之余,连忙为温璋开脱:
“温璋知兵而礼下士,必不可能因为无礼而遭驱逐,想来是有别的隐情。”
“正是!”
裴休自然也更为信任温璋,毕竟武宁军的前科实在太多了,所以他当即便颔首附议道:
“先派人去寻温璋,让温璋上表,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再行处置。”
“是极!”蒋伸与毕諴先后点头认可,而裴休也决定将武宁军的奏表压下,等待温璋奏表。
五日后,不等裴休他们找到温璋,逃往宋州并安顿下来的温璋便写下了奏表,并派人送抵了长安南衙。
裴休先行看过了奏表,随后转递给蒋伸、毕諴二人。
奏表中,温璋表示他到任后,由于武宁军内银刀、雕旗、门枪、挟马等军将桀骜,所以他要求武宁各军按照‘五日一练,十日一操’的方式操训。
此外,他严厉军法,警告武宁军内各军不得侵扰百姓。
遇到触犯军法的,他亲自带人行刑,如此坚持大半年后,才初步整顿了雕旗、门枪、挟马等军的军纪,但银刀军并未服软。
银刀军的军将趁着他派牙兵外出时,趁机将他驱逐出了徐州,将他赶往了宋州。
抵达宋州后,他立马写下奏表,将此事奏报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