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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三人纷纷猜到了哲多悉别所说的是谁,而这让他们三人脸色难看。
“凉州的嗢末与甘州的回鹘,可都是朝廷的臣属。”
“倘若朝廷驱使他们,那我们……”
哲多悉别没有说太深,但张淮深他们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甘凉二州,暂时没有同时对付五个敌人的实力。
尽管他们去年冬天重创了甘州回鹘,可凉州的嗢末却未折损兵马,反而获得了数万牧群的缴获。
同时对付他们,便是张淮深都感觉到了压力。
“叔父若是得知,必然会支援我们,不必担心!”
张淮深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丹,只是他并不知道,朝廷的手段可不仅仅如此。
在他安抚酒居延等人的时候,奉刘继隆军令北上行商的陈瑛,也在灵州将最后一批麻布卖了出去。
“陈押衙,明年这个时候,别忘了我们啊。”
“是极是极……”
“诸位放心,明年三月,某还在此处恭候诸位!”
灵武县内东市某处酒肆门口,陈瑛站在此地与泾原、夏绥军、朔方军、天德军及振武军等镇牙商作揖告别。
瞧着众人远去,陈瑛这才转身回到了酒肆之中。
街道外人流熙熙攘攘,而酒肆内却空荡一片。
并非酒肆生意不好,只是因为陈瑛刚刚将此处酒肆买下,专门用于招待关内道各镇牙商。
掌柜内,两名军吏不断敲打算盘,陈瑛靠近后,他们刚刚算完,不由抬头笑道:
“这批织锦、绢帛和麻布、龙须席、炒茶分作五批贩卖五镇,除了卖给朔方军时少赚些,其余各镇都是按照中上的价格卖出。”
“前后合计一十七万六千四百二十四贯五百六十三钱。”
军吏在文册上填上数额,随后将文册转向陈瑛。
陈瑛见状拿起算盘,自己亲自算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颔首道:“好。”
“只是可惜今年马价比去年来时高了些,刚才我与朔方军的李押衙买卖定价,挽马每匹定价四贯,耕牛每头七贯。”
“这么高?”两军军吏错愕,毕竟去年他们来时,挽马每匹才两贯半,耕牛每头才六贯。
如今一年过去,竟然涨了那么多。
“这已经算是便宜了……”
陈瑛无奈叹气,解释道:“昔年禁互市时,灵州马少而绢多,故此一匹下等马就需要十五匹绢,折茶为七担。”
“开互市后,马多而绢茶少,故此绢茶价格水涨船高。”
“那怎么办?”两名军吏皱眉,其中一人道:
“这次所贩不过一十七万余贯,出发前高长史便让我们最少带回十五万贯,能动用的不过二万六千余贯。”
“关内道的口马相较去年也涨了不少,这点钱估计也买不到多少口马。”
面对二人的担忧,陈瑛安抚道:“放心,我已经与朔方军的李牙商商量好了。”
“这两镇的口马以男八女七作卖,不论带来多少,我们都要。”
“至于耕牛挽马,你二人取七千贯,先买一千头耕牛吧。”
陈瑛交代着,二人只能应下。
不多时,二人带着三十余名陇右精骑往城外走去,而陈瑛则是留在此处酒肆,与其余军吏商讨着怎么改良这处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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