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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群滥竽充数之徒清扫出去,不仅能获得大量财富来改善民生,还能解决部分土地兼并的问题,何乐而不为。”
面对他的这番话,高进达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天下各业,滥竽充数之人确实不少。
对此,刘继隆也继续说道:“我听闻河西那边僧众也变得有些多,稍后我写信与张节帅说说,僧众虽好,却不能太多。”
如果刘继隆没有记错,历史上的河西归义军到了后期,确实因为百姓投佛者太多而人口稀少。
汉人在河西本就不多,结果不少汉人为了逃脱兵役而成为僧人。
强制兵役固然不对,但也得看场合。
河西的局面,已经到了汉人生死存亡的局面,结果这群人却还跑去做和尚。
张淮深被杀后,这种态势更加无可挽回,到了白衣天子张奉承的时代,沙州不过二三万人,可僧人便高达数千。
这件事如果不从根上杜绝,日后便是成为顽疾,再想解决就难了。
正因如此,陇右的佛寺道观虽多,但却没有僧人和道士。
刘继隆可不会惯着这群人,他可以让僧人和道士去多康六岗和吐谷浑地区传道,但陇右不行。
他现在都恨不得把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哪有闲工夫让这群人在寺庙里享受太平。
这么想着,刘继隆目光看向陈瑛:“曹茂在兰州做的如何了?可还顺利?”
“不算顺利,但架不住会州的党项、鞑靼、吐蕃人太多。”陈瑛解释道:
“当初朝廷迁徙人口充实会州,本就是选的关内道流民。”
“这些流民中,大部分是汉人和粟特人、吐蕃人,但后来渐渐混入不少党项人。”
“如今会州人口三万余,近六成都是粟特、吐蕃、党项人。”
“想要挑拨不容易,毕竟他们现在的日子,比起之前还算好的。”
“更何况张直方经过蕃乱后,行为也稍稍有些收敛了,故此很难引起太大的动荡。”
陈瑛说罢,刘继隆颔首表示知晓,接着说道:“若是事不可为,那便暂罢吧。”
“只要促成多康和大礼的联盟,我们大可先南下,再谋求朔方。”
“是!”陈瑛作揖应下,而刘继隆则是沉下心来,将心思转向了各州的政务。
在他专心政务的同时,被尚摩鄢委任为多康大使的韦工啰碌也来到了阳苴咩城。
为了彰显武力,祐世隆在阳苴咩城的北门外布置了千余重铠骑兵,并安排乐师藏匿于骑兵之后,准备以雄壮的乐曲和骑兵的威势震慑来使。
韦工啰碌从未到过阳苴咩城,当他远远望见西洱河畔、点苍山下那座雄伟的城池时,心中不由得感到震撼。
阳苴咩城的城墙高耸,依靠点苍山与西洱河,气势恢宏,显得韦工啰碌格外渺小。
“嗡嗡嗡——”
眼见韦工啰碌走下马车,大礼的乐师们吹响乐曲,千余重铠骑兵整齐划一地举起、落下长枪,制造出沉闷如鼓声的声响。
面对此景,韦工啰碌却并未感到太大的压力,反而神色平静,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淡然。
如今的多康,在尚摩鄢的治理下,国力已不逊色于大礼。
大礼有九千重铠精骑和五万多常备甲兵,十余万群蛮。
多康亦有近万扎甲精骑,两万扎甲马步兵和十余万控弦之民。
多康在面对陇右时,确实要矮一头。
但面对其他势力时,多康就表现得十分强硬了。
他们确实打不过刘继隆,也仅仅限于刘继隆。
至于崔铉、高骈、祐世隆什么的,虽说名声在外,但他们并未打过,不知对方深浅,自然不知者无畏。
“见过大使……”
城门前,大礼的清平官董成、赵诺眉前来迎接韦工啰碌,恭敬行礼。
“见过两位宰相……”
韦工啰碌不卑不亢的行礼,随后便跟随董成、赵诺眉乘车进入了阳苴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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