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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攻破,两道营垒也足够他们驻守大半个月,而后面还有外郭城和内城。
凭借这些手段,坚守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若是有援兵驰援,索勋甚至可以率军出营杀敌。
在他这般想着的同时,大礼军中的祐世隆也简单观察了下成都城的情况。
“摧毁五座石桥,留两座石桥给我们进攻,又设营垒来防守,莫不是以为凭借这些手段,就能挡住骁勇善战的大礼将士了?”
马背上的祐世隆轻哼,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赵诺眉、段宗榜。
“十日,十日内拿下成都!”
“是……”
祐世隆自信下令,可段宗榜和赵诺眉却在心中叫苦。
想要在十日内拿下成都,这只能用群蛮和甲兵的性命堆砌出一道血肉筑成的云梯才行。
只是皇帝已经下令,他们无法违抗。
深吸口气,待祐世隆走远后,二人才开始了指挥扎营。
大礼的军队并没有太多的粮草,因此一路全靠劫掠而来。
在扎营的同时,段宗榜派兵劫掠成都府四周乡野村寨,掳男为民夫,掳女为军妓,老弱则杀害。
凭借蛮兵们的搜寻,段宗榜很快从成都府四周的乡野村庄中获得了足够大军吃小半个月的粮食。
眼见粮食充足,段宗榜便只派出没有甲胄的群蛮去劫掠四周村庄,而他则在翌日派遣两万甲兵分列三军,以前军六千大礼甲兵驱使掳掠而来的上万西川男丁攻城。
男丁们无奈,只能推动云车、巢车和吕公车攻城,不断朝着笮桥、万里桥前的营垒前进。
不多时,他们遇上了索勋派人布置的堑壕。
平整的地面突然塌陷,高耸的巢车与吕公车失陷而倒下,不少民夫因此遭受牵连,灰头土脸。
“派这些人探路!”
中军的段宗榜面无表情,好似早就知道了前方会有堑壕。
在他的军令下,近万男丁被驱赶着往营垒走去,手中还拿着木棍敲打地面,试图找出隐藏的堑壕。
不少男丁见状试图朝营垒奔跑,渴望得到官军的拯救,但他所面对的却是前后夹击的箭矢。
他们中箭栽倒,鲜血流了一地,眼底还残留着几分不敢置信。
城楼上,杨复光用热毛巾擦了擦手,头也不抬道:“蛮军恐怕会在这些百姓中塞入谍子,不可不防,宁杀错也不能放过。”
“是!”索勋十分认可杨复光的看法,甚至在经历过回鹘、嗢末两族背刺后,他对于这些“异族”更为仇恨、厌恶。
“这些就是河陇的投石机?”
杨复光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马道,那里摆放着一台台最新打造不久的配重投石机。
相较于人力投石机,配重投石机更为先进,但由于消息闭塞,唐军之中唯有接触过这些投石机的人,才了解应该如何建造这些投石机。
高骈、索勋都是其中的一份子,但他们所用的配重投石机,仍旧是刘继隆在河西时使用的那款,而非现如今陇右所使用的绞盘式配重投石机。
虽然只是多了个绞盘,但却能节省更多人力,腾出更多人手来使用更多投石机。
不过索勋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消息的,他们如今只在意城外的蛮军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在时间的流逝下,段宗榜派出的壮丁也渐渐探明了堑壕所在,将领们将这些堑壕绘制成图,交给了后方的段宗榜查看。
段宗榜简单查看后,很快便制定了一条进攻营垒的路线。
“咚!咚!咚……”
伴随着擂鼓车上的擂鼓被蛮军敲响,防守成都的将士们不由握紧了手中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