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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拉拢我们只是唐廷的一手准备,真正的杀手应该已经在前往河西的路上了。”
闻言,杜论悉伽忍不住道:“就不能接纳张议潮他们吗?”
“呵呵……”杜噶支冷笑,笑容中带着些自嘲。
“他们若是能接纳张议潮他们,我们也不至于在白亭海游荡。”
他的话令杜论悉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他则是在说完后,继续挑拨着火盆内的篝火。
在他眼里,归义军和这盆篝火一样,火势虽然越烧越旺,但若是孤立无援,迟早会熄灭为飞灰。
在他这么想的同时,时间也在飞快的流逝着。
李仪中前往姑臧,把刘继隆的态度和反应告诉了张淮深,但他隐匿了张昶他们辱骂朝廷的事情。
得知刘继隆没有冲动,加上索勋的回信也保证了态度,张淮深也舒缓了一口气,心想把事情放到开春再解决。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可这入冬后的雪花却格外的少。
昔年腊月间,河陇各处山岭早已为白雪覆盖,而这一年的冬季虽然寒冷,可山岭上的积雪却连山体也遮掩不住。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代表着来年入夏后,河陇地区山岭所能提供的雪水十分有限。
河西这种地方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但山势相较祁连山而言比较低矮的陇西山岭就不行了。
李仪中在汇报返回广武的路上,清晰感受着降雪减少带来的影响。
乌鞘岭、洪池岭虽然寒冷,可山间却没有什么积雪,而越过洪池岭后,广武地界的降雪更是少的可怜。
从十一月开始降雪的陇西,直到十二月下半旬都没有成片的雪景。
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以他们的经验来说,这样的场景过后,往往伴随着大旱。
一时间,陇西的各股势力都变得保守了。
出兵需要招募民夫,而民夫和牲畜都需要足够的粮食。
在大旱持续,粮食紧缺的情况下,所有人想的都是如何熬过旱情,不会有人想着如何进攻。
整个冬季,刘继隆都带兵蛰伏于五泉,关注于军队的训练、扫盲,以及学堂的教学。
他本人除了给将领教学,也会给城内那一百七十多名直白教学。
“噼里啪啦……”
在篝火的噼啪作响中,大中六年成为了历史,大中七年成为了当下。
时间进入三月后,河陇大地陆陆续续的开始了春耕,而五泉更是军民齐齐上阵,将城外复耕的近十万亩耕地,按照原本的规划,种上了各种粮食、豆、麻。
当然,相比较逢春较晚的河陇大地,中原其他地方早已结束春耕,城外耕地尽是作物。
在河陇准备春耕的时候,崤山以东已经准备迎接夏至了。
温暖的天气耽搁不了赶路,该来的队伍也在来的路上了。
“娘贼的,这长安怎么比郓州还要冷!”
“朝廷怎么回事,只给钱粮,不给衣服?!”
“饭食呢?!”
“娘贼的,想要饿了阿爷们?!”
“泥入了脑袋,谁告诉你们这么搭建营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