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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河州有凤林关,临州有东谷和大夏城,渭州有渭源城和陇西城。”
“这些城池个个易守难攻,怎么可能失陷得这么快?”
一时间,帐内大部分将领都认为当下局面有诈。
薛逵黑着脸,死死盯着王宗会,而高骈也脸色难看,但却没有开口。
说到底,如果不是北司要求薛逵必须等神策军抵达才能拔营,薛逵恐怕早就收取渭州了。
“王旅帅,你觉得尚延心二人有诈吗?!”
薛逵死死盯着王宗会,嘴巴却不停向王旅帅询问。
站在帐外的王旅帅闻言错愕,沉吟片刻后才道:“以末将之见,有诈的可能不大。”
“番军的情况,不像是装出来的,即便番军能装,但那些番众的恐惧却装不出来。”
王旅帅点到为止,而薛逵闻言愤恨瞪了一眼王宗会。
王宗会不以为意,反正临渭丢失,不可能是他的罪责。
即便他有罪,北司也会出手保住他,反倒是薛逵。
南衙那些家伙,恐怕不会尽全力保全他。
“传我军令,大军停止扎营,向陇西进军!”
面对岌岌可危的渭州局势,薛逵只能开口强行军。
然而他这话一经说出,下面的许多将领立马喧嚷了起来。
“大军今日走了五十里,不过二十里路程,派精骑驰往不就行了吗?”
“没错,军中有朝廷旨意,旨意一到,那刘继隆定然不敢继续攻城!”
“步卒乏累,不如派精骑驰往?”
“柱国……”
诸将都不愿意继续行军,薛逵闻言怒目,抽出腰间宝剑劈断身前桌案一角。
“我有至尊旨意,谁敢不尊,犹如此案!!”
天雄军的将领虽然都是外调,可兵卒却是薛逵抵达秦州之后亲自招抚整训的。
这些将领打折什么心思,薛逵心里清楚得很,无非就是想索要赏钱。
可这里是天雄军,自己也有自己的亲信。
反正受降二州已经失利,自己肯定会遭到北司那群宦官弹劾。
在这种局面下,若是这群外将如果敢作乱,自己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末将领命……”
果然,眼见薛逵发怒,薛逵亲手提拔的一些将领也站起身来,与索赏的那些武将对立起来。
眼见事情闹大,纵使他们脸色再怎么难看,却还是不得不应下薛逵的军令。
不多时,大军停止拔营,精骑走前,步卒乘车走后,民夫留在最末收拾营垒。
眼下已经是酉时四刻(18点),距离天黑也不过半个时辰了。
薛逵他们扎营的地方在陇西县二十里外,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想着好好休整一夜,待明日出发后,能在正午抵达,可以应对足够的突发情况。
只是薛逵没想到,尚延心和鲁褥月给了他假情报,眼下的他们已然是穷途末路。
当下情况,他只能催促大军赶路,欲在入夜前抵达陇西渡口。
在他们朝陇西渡口前进的同时,刘继隆也派人耗费半个时辰,将浮桥搭建夯实。
六百精骑与八百乘马步卒开始陆续渡河,马不停蹄的朝着秦渭官道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