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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六贯,女子五贯,如何?”
“郎君这价格太低了……”
“若是你同意,我最少买二百口马!”
“好好好……那便依郎君所言吧。”
大寒前后,在百姓们都在张罗过年的同时,同为剑南的东川治所梓州却过得不算好。
剑南道的精华都在西川,而东川不管是人口还是商业,都不如西川繁华,哪怕是东川治所的梓州郪县,其规模也比不上蜀州与汉州,更别提益州了。
东川的商品,大多以水果、棉布、丝绢和口马为主。
其中口马大多都是獠人,但随着吏治渐渐腐败,许多百姓为求活命,只能将自己视作獠人卖给口马行商。
对此,不免有些官员感到心痛。
“阿耶,您在看什么?”
充满稚气的声音在李商隐耳边响起,使得他看向口马行的眼神逐渐闪烁,渐渐回过神来。
“没什么……”
李商隐转头看向自己的孩子,瞧着他懵懂的模样,李商隐那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释然:“走吧,回家吃饭吧。”
“嗯!”孩童应下,随后在李商隐的牵着中朝家走去。
郪县人口六七万,街道上人流并不少,但相比较长安与成都等城池,百姓的富庶程度显然比不上。
在这里可以看见衣服缝补的百姓,许多百姓面黄肌瘦,而城中的直白却依旧找上他们,要求其缴纳赋税。
不得已的百姓,只能卖掉自己的冬衣,凑钱将赋税缴纳。
这些卖掉自己冬衣的百姓,基本很难活到开春,因此唯一的活路就是把自己当做獠人口马贩卖,起码口马行商不会让他们冻死。
李商隐瞧着这一幕幕,有心治理,却身份不足。
尽管李商隐曾与令狐楚交好,甚至与当今宰相令狐綯在青年时关系不错,但由于他曾支持李德裕的政治纲领,因此被令狐绹等人视为背叛。
令狐綯视他为叛徒,虽然没有处处针对他,但官场上许多官员都知道他们的矛盾,因此很难有人会提拔他。
哪怕常有地方上的观察使、节度使邀请他任职,但官职也大多不高。
如今他在梓州生活,也是因为接受了西川节度使柳仲郢的邀请,担任参军一职,郁郁寡欢的渡过了四年时光。
但今年柳仲郢被调回京城任职,他的参军之位便保不住了。
没了参军的官职,李商隐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
这般想着,他与孩童走到了一处院子门前,敲了敲门后,院门便打开了。
“参军,您回来了。”
“嗯”
院门背后是一名婢女,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却照顾着李商隐及其儿子李衮师的生活起居。
李商隐与李衮师走入院内,院子不算大,外院也不过占地三分,内院或许更小。
当然,对比普通百姓,李商隐的这处院子也算“豪宅”了。
“参军,饭菜弄好了,要给您和小郎君端出来吗?”
婢女询问,而李商隐点头道:“端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