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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陇右的刘观察使给您来信,另外正门还有前来送礼的陇右牙商。”
“陇右的刘观察使?”
李商隐错愕,他自然是知晓刘继隆的,毕竟刘继隆年纪轻轻便收复陇右十一州,此等年纪做出此等功绩,令他这种潦倒之人倍感羞愧。
好在李商隐经过的打击够多了,于是他清醒后便接过了书信,将其拆开。
信中内容不算多,主要就是说刘继隆听闻他的遭遇感到唏嘘,加上陇右人才匮乏,因此想要邀请他前往陇右,暂时担任临州别驾。
尽管知道刘继隆与朝廷日后必然会闹出矛盾,可当李商隐看到“临州别驾”的官职时,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他这一生都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很不得志,终年抑郁寡欢,最高的官职也不过五品工部郎中罢了,而且还是虚衔,实职更低。
饶是如此,却也是家中五代官职最高者。
如今刘继隆突然要委任他为正五品下的临州别驾,这让他不自觉攥紧了书信。
只是片刻激动,他便狐疑起来,来回渡步。
他在梓州不过是个参军,虽然有检校工部郎中的身份,但也不过是虚衔罢了。
眼下刘继隆突然委任他为正五品的实权别驾,他不免有些担心。
“这刘继隆……莫非要造反?”
李商隐心里咯噔,虽说他想要一展所长,但如果是让他跟着刘继隆造反,那他还是不愿意的,毕竟如今的大唐,远远还没到一推就倒的程度。
接着,李商隐又反应过来:“某都知道朝廷还健长,刘继隆又何尝不知?”
想到这里,他松了一口气,不太认为刘继隆如此英雄者会看不清大局。
他目光看向李衮师:“你在此好好练字。”
说罢,他便与红柳走向了正堂,示意红柳带王焘进来谈话,而他则是坐在了正堂主位。
由于院子太小,红柳开门的举动被李商隐看在眼里。
不多时,他便见到红柳带着大腹便便,身着锦袍的王焘及两名家仆走入院中。
王焘四下张望着,只觉得被节帅所看中的人,竟然住的如此寒酸。
反应过来后,王焘这才跟着红柳脚步走向正堂,隔着老远便作揖道:“牙商王焘,见过李参军。”
“某当下已经不是参军了。”李商隐先表明了自己在野的身份,随后询问道:
“某十分好奇,某在梓州官职不高,而刘使君竟然委任我为五品别驾,不知某身上有何处才能,竟然能让刘使君看重。”
“哈哈……”王焘爽朗笑道:
“我家使君不看出身,只看能力,李参军虽然出身寒门,官职不高,但我家使君相信这都不是李参军的问题,只是世道太腐败,未能施展参军高才罢了。”
面对王焘的这些话,李商隐摇摇头:“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见状,王焘也愕然,显然是没想到李商隐这么难搞。
只是想了想,他还是说道:“参军官职不高,可在仕林中名气却不小。”
“陇右经吐蕃霍乱,能说官话者都为之佼佼,更莫谈文章了。”
“我家使君若是能得到先生助力,举荐更多寒门士子,那陇右文道也将复盛。”
“原来如此……”李商隐叹了一口气,却又不免庆幸起来。
叹气在于刘继隆只是想要他的名气来招揽人才,庆幸在于刘继隆不是拉拢自己去干掉脑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