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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不算大的正厅燃烧,噼里啪啦……
叛逃前身为都将的王仲甫坐在主位,余下则是几位都虞侯和列校等人。
十余人挤在此处,四十多岁的王仲甫颇具匪气,开场便定调道: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许多弟兄都受不住,想着去宿州投靠那狗屁的天平军节度副使。”
“老实告诉诸位弟兄,这王仙芝就是个乱兵,和我们没有区别,去投靠他无疑是去送死。”
“诸位也不必慌张,我已经凑足钱粮,准备派人下山贿赂徐州刺史孟球。”
“只要孟球愿意向朝廷为我们说情,届时我们就能回到山下,继续从军!”
王仲甫的这番言论,使得不少人松了口气。
不过这时,军中的一名都虞侯却跋扈道:“给了钱就能确定他们会愿意接纳我们?”
“别忘了,当初王式那田舍汉就是用酒宴迷惑王长史他们,把彭城那三千多弟兄尽数烧死的!”
“对啊……”
“直娘贼的,阿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朝廷了!”
“要我说,那王仙芝都是乱兵自称节度副使,那不然王都头你也自称节度副使,带着我们下山拿下几座城池,到时候向朝廷提议招安算了!”
“没错,我们有一千多人,附近几座山还有散落的不少弟兄,若是能把他们集结起来,便是拿下徐泗二州都不成问题。”
“进攻城池,这是叛逆啊……”
“我们现在不就是叛逆的身份吗?打个城池有什么的!”
“可长山都的赵黔还在,我们贸然下山,恐怕……”
“王式走了,区区一个赵黔有什么用?这有什么不敢反的!”
银刀军的武官们倒是十分惧怕王式,但对于赵黔和他麾下的长山都,众人却并没有那么惧怕。
王仲甫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偏离了自己的掌控,眼见王仙芝凭借自称的名头都能笼络数万人,这群桀骜不驯的银刀牙兵也渐渐不满起来。
他们试图怂恿王仲甫自称武宁军节度副使,但王仲甫十分清楚,他要是真的自称副使,那日后朝廷谁都能宽恕,却是绝对不可能宽恕他。
想到这里,王仲甫连忙打断众人:“我年纪大了,当个都头还行,带着大伙打天下就不太行了……”
“这样吧,今日就到这里,明日我派人去宿州打听打听消息。”
“如果事情真的可行,到时候诸位弟兄另选旁人担任节帅,某做个都头就行了。”
王仲甫的话,引来了不少略带不满的目光。
他能想到的事情,其它几名都虞侯自然清楚。
谁都不想自称节帅,所以王仲甫推辞后,节帅的名头肯定会落在他们头上。
面对几名都虞侯那不满的目光,身为都头的王仲甫连忙起身道:“行了,都散了吧,等明天的消息回来再定夺。”
在他的示意下,众人不甘的离去,而王仲甫则是在众人走后擦了擦汗水。
“直娘贼的,这是把阿耶往火坑里推啊!”
他眼神闪烁,最后召来了几个相熟的兵卒。
这几个兵卒都是他当初在山下时的属下,因此面对他们,王仲甫便开门见山道:
“许佶、赵可立、姚周、张行这几个家伙疯了,竟然想要下山投靠乱兵作乱。”
“我们都是相熟的人,找你们来到这里,便是不希望你们被他们蒙骗。”
“眼下我屋内还有劫掠而来的一百多两黄金和三百多贯钱。”
“若是你们愿意跟我,我现在就带着你们背负黄金和些许钱财下山。”
“凭借这些钱财,我必然能够说动孟球为我们说情。”
王仲甫诱惑着几人,或者说根本不用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