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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点点头接着问:“现在河里也没有水,你也要来值班?”
朴老头笑了笑说:“要不说你们走运呢,本来我们休冬要到四月中旬的,昨天我刚接到市水利局的通知,这几天气温高,大坝压力大,凌汛有可能提前,让我们提前返岗,这是我年后第一天过来,就碰到了你们。”
南成宰点点头插话说:“是啊,要不是没遇到您老人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从河床下面爬上来呢。”
朴老头摇头说:“你们这亏了是遇到我了,你们这要是在下面困一晚,就算不被冻死,明天没准开闸泄洪也能把你们淹死。”
小妍用力点头说:“是的是的,真的感谢朴大爷您,真的感谢您!”
朴老头脸上笑开了花,赶紧摆手说:“举手之劳嘛,小意思,小意思!”
南成宰眼睛转了转,问朴老头:“这里去江界洲能搭上过路车不?”
“过路车就很难遇到了,去年年底刚修好的一条柏油路是走北边长兴边上过去的,那边的路又宽又平整,现在哪里还有车走这边?”
朴老头摇头回答。
有新建成的好路,那个垃圾导航非要往山里指引,如果不是那导航发声,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把南成宰交给长兴的公安局了,我和小妍现在可能已经在江界洲吃着烧烤逛着人来人往的边贸市场了吧。
南成宰脸上有些焦急,不过也没说什么。
“成宰哥,你怎么那么着急去江界洲呀?”小妍疑惑地看着南成宰问。
南成宰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说:“我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去那里,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赶到。”
“你们现在这样子急也没用呀。”朴老头插话说:“再说你们还带着一个伤员,等叫来救护车再说吧,急不得。”
小妍现在的身体状态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好像对她大学之后的事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现在所有的认知都是那个卑鄙的骗子灌输给她的。
“现在这里离我家也很近,等一下我得通知一下我大伯他们。”小妍说。
朴老头好奇的问:“荷丫头你家也在这边吗?”
小妍点点头说:“我家也是永和县的呀,不过我现在在沈阳上学,我爸在沈阳开小吃店,我家这边还有些亲戚。”
“你还在上学?看你的穿衣打扮我以为你已经工作了呢,那你们怎么不回家?要去江界洲玩吗?”朴老头追问。
小妍用力用手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有些惆怅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摔下去的时候碰到头了,好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是学生。”
“你早毕业了,现在当老师呢。”南成宰苦笑着说。
小妍笑了笑,叹了口气说:“你看,感觉这几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朴老头皱起眉关心的说:“那你这也伤的不轻呀,可能是伤到脑子里面了吧。”
小妍笑着摇头说:“我现在就是头上这个包有点痛,关于记忆可能很快就能都想起来吧,怎么可能那么严重,还会伤到脑子里面呢?”
朴老头一脸严肃地瞪着眼睛说:“那些电影里不都是演,头撞了一下,然后就会失忆,然后到医院去拍张片子,就看到脑壳里有血块什么的嘛。”
小妍嘴巴一撅,看起来有些开始担心,她转头看着南成宰问:“成宰哥,你说能有那么严重吗?我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想不起一些事而已。”
南成宰摇头说:“这个我也说不好,我也不懂医学,不过一会送杨大庆去医院,你也跟着去做个检查吧。”
小妍瘪着嘴巴,点了点头。
我蜷缩在树枝树叶编织的简易架子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就像自己是一个透明人,天色已经暗下来,雨不但没停,雨势反而越来愈大,尽管身上裹着小妍的大衣,不过早已湿透,又起了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滴落在脸上,彻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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