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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涌上楼去看个真切吧,可楼梯口又有两个面无表情的大汉按刀虎瞪,根本没那个胆子。
周文东两条眉毛都要拧成死结了。
有这么个做派的小弟,他这个曾经当大哥的也是很丢人的好吧。
真是聒噪得他恨不得拿刀把他舌头给当场割了。
左右都是兄弟,他也不用在意什么面子,直接一拳上去把人打了个眼冒金星,鼻血飞溅。
然后揪着人的领子把人给强行提溜起来:「睁大你的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周文东近一年被生活摧残太过,陈柏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从记忆里把人给抠出来,旋即号啕大哭,像是个终于找到妈妈的孩子:「四哥,四哥,你可算来了,我被人欺负了啊!」
周文东只觉太阳穴鼓胀到要爆炸,但说出口的话却出奇地冷静:「你说说,谁欺负你了?」
未等陈柏说出什么状元间的使用规则为自己洗白,王韶就踢踢踏踏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在下王韶,字子纯,讲武军校第一届学生,在校期间拿过三次学年头名,不知道有没有资格使用这个状元间啊?」
章楶按了按额角,对老友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感到些许无奈,但还是尽职尽责上来收拾残局:「在下章楶,字质夫,比不得子纯,只拿了一次学年头名。」
陈柏呆住了,这两个注定会刻在校史上的名人,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了。
哦,想起来了,四哥在他们衙内圈子里声名大噪也是因为有了两个了不得的领路人。
他本能地将目光投向了在后方一言不发的两人。
因为那支传说中未尝一败的冠军小队,正是五个人。
也许是为了让他死得明白些,并无人藏私,符异笑眯眯的打了招呼:「在下符异,字子殊。」
顺便还将赵从贲捅咕出声。
「赵从贲,字季钊。」
赵从贲语气十分不好,似乎在为自己短棍没能派上用场感到遗憾。
陈柏脑中念头油然而生。
完啦——————
他摊上大事了——————
王韶于此时冷冷开口:「倚权仗势,欺凌百姓,侮辱弱小,犯军校条规待民需仁,律己需严两条,故先罚你四十脊杖。
「再将你捆送开封府,治你个恫吓平民之罪。
「我倒要看看,这开封府究竟还不是我大宋治下,究竟还能不能遵殿下教令为民做主。」
直到被扒了衣裳,按在条凳之上,来往百姓围看目光犹如针刺火烧,陈柏才如梦初醒,意欲求饶。
挨打没关系,可当着这么多人挨打可就太丢面了,丢了面他今后还怎么在东京城的衙内圈子里混啊!
可亲兵们早已得了教训,此时将他的嘴堵得严实,再重重几棍子抽下去,陈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就成了赶紧昏过去吧,至少那样能少受些罪。
讲武军校如今在东京城中也算不大不小的一景,王韶又未作任何遮掩地一气扒了十四个纨絝子弟的衣裳在大街上行军校校规,闹出的动静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呈递到了赵昕东宫的桌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