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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红眼的宋军前锋们犹如一把被烧红了的尖刀,毫不费力地划开了夏军这块被冻住的黄油,并用血肉作为润滑,更加欢快地向前挺进,只片刻功夫就杀了个对穿。
弥漫的血色,充斥鼻腔的腥气,腾起的火光,都成了宋军爽朗笑声与兴奋到极致欢呼怒吼的最佳注脚。
人是天然就会报团的,尤其是在处于危险的境况中。
野乜浪罗作为主将,不断有溃兵集中到他的身边,与宋军竭力拼杀。
依靠着倒塌的营垒,燃烧的毡帐,尤其是宋军在出发前就接到了对待敌军的重臣要员,尽可能劝降抓活口的指令,倒也是勉强抵挡下来。
很快,野乜浪罗见到了一面巨大的,红底金字的大旗出现在了视野中。
这面旗他并不陌生,甚至在不久之前,他还曾或指挥,或亲自领兵,千方百计想着离这面旗近一些。
但如今呢,呵……
不知怎的,野乜浪罗忽然想起了张元的一句玩笑话。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他拼尽全力有未曾就山,如今山来就他了。
野乜浪罗看到的自然是独属于赵昕的太子大纛。
虽然不是府州那面经过精细加工的正版,但集齐定难五州能工巧匠昼夜不息完成的高仿在覆盖一切的白中也极有辨识度与威慑力。
如今的胜券在握的赵昕已经不需要拼命,纯纯是来军中混个熟脸的,所以正压着大军缓行,早就从传令兵那知晓了前锋网到了一条大鱼。
只不过听传令兵说这条大鱼性子倔得很,抵抗态度坚决,几次三番劝降都无效,所以又来请他拿一个主意了。
当然,这回带来信息更详实了些,让赵昕知晓了被网住的大鱼是野乜浪罗。
得到这个消息的赵昕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起来。
野乜浪罗都被围了,那李元昊就不会远了。
只区区十馀骑趁乱得脱而已,外面有得是网围着他。
心情大好的赵昕拍着马鞍笑道:「唐人有诗云,月黑夜风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诸卿且试看,如今是否正应此诗啊?」
王贡装模作样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打马上前,凑趣道:「确乎如此,但有一点臣以为不同。」
「何也?」
「那李元昊并无夜遁逃的机会,而是见我朝正大之师,仓皇逃窜。」
「哈哈哈哈哈哈。」跟着赵昕的诸将都大笑起来,连赵昕都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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