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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族融合是上头定下来,尤其是那位太子殿下定下来的,再是有意见,也得背着他们这些党项人说。
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和李元昊是一路人,否则当初家里反个什么劲呢。
不过对于谢添有意拉他们这些党项人融入集体的拙劣做法,他还是得捧场的,于是眼珠一转笑道:「提辖说笑了,牌军非是我意。」
「你这小子,莫非是看上了我这个提辖位置不成?」
「是,也不是。」
「哦,这话是怎么说的?」
「的确是看上了提辖您的东西,但不是位置,而是边报。假使有生之年能占个位置,心愿足矣。赏下来的箭囊必传于子孙。」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但你小子即便说得再好听,这份报纸也是不会给你看的。一天天的油着个手,没得给污了。」
「不过箭囊倒是可以借你看看,正好借着你手上的油养养。但仔细着些,这可是新箭囊,坏了我都没地报损去。」
两人正搁这一捧一逗地抬气氛呢,忽然有人骑着马冲了进来,喊道:「提辖,提辖,真有人牵着马往咱们这边来了,看着马匹模样还都不赖!」
谢添豁地站起身。
李元昊觉得自己的运气应当是在方才的突围中用尽了。
亡命价的跑了一个时辰的确是把宋军远远地甩在了后头,但作为代价,所有的辎重
也全部丢了。
一行人把全身都搜遍了,除了不当吃不当喝的金银细软,也就只剩下三个火摺子。
食物可以暂时靠杀马解决,仅有的头盔也能当锅使,到处都是雪不缺水源,但唯一的麻烦在于,他们竟然找不到充足的干马粪或者干牛粪作为燃料。
草原广袤,无论牧民们多么小心,也总会留下漏网之鱼。通常情况下,仔细搜寻拢堆火还是足够的。
李元昊只能寄希望于周围有民。凭他手底下这些人马,只要人数不过百,都是可以抢一票的。
好消息是,找到了人。
坏消息是,尽是追杀他的宋军。
李元昊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宋军能那么快的找上门来。
因为控制了水和柴,就定会有人源源不断地撞上去给他指路。
前来报信的骑兵胸口上插了一支箭,摇摇晃晃地跌下马背之际,李元昊爆出一声大喝:「撤!」
这股宋军就没有刚刚那股袭击营地的好说话了,那可真是拼了命的追,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带头的箭法准到惊人,凡弓弦响,必有一人落马。
马匹原本就经过长时间奔跑,气力不济,将要到达临界值,再这么耗下去,必然得全交代在这。
嵬名浪布向李元昊出了个主意:「陛下,宋军多贪婪爱财,不妨将随身金银尽弃于地,延缓他们速度,也减轻咱们的负担。」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纵容李元昊此时万分心痛,却也要暂时为性命舍弃这些东山再起的浮财。
一声令下,还活着的夏军众骑兵立时解开包裹,将携带的金银哗啦啦倒出去。
银子还好,看不太出,金子可就是黄澄澄地勾引人心了。
失了这些负担,马匹的速度的确提起来了一些,但宋军的反应却大出意料,他们眼中的确涌现出了狂热,但是这份狂热却不是对金银,而是对他们。
有人开始疯狂地催马向前,口中大喊:「呜呼,撒得起金银,必然是条大鱼。兄弟们,咱们这回可是捞着了!」
嵬名浪布见状开始凌乱,疯狂地怀疑人生,不住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军什么时候不爱财了!
他这一走神就落了单,一落单就成了绝佳的靶子。
「嗖」的一声弦响,嵬名浪布栽倒在地,马蹄重重从他身上踏过,马上的骑士「大发慈悲」地解答了他的疑问。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杀了你们,缴获一样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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