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待上元节过去,县城中办席的人家渐渐少了,许黟看买酒的人减少,立马发话让大家伙休息。
大家因为有钱挣,都挺兴致勃勃的,每日忙完回来,都要跟许黟聊起卖了多少酒。连没有工钱拿的余秋林,都很是兴奋,帮忙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等数好一串串铜钱,许黟惊讶发现,半个月时间里,他们挣了三十多贯银钱。
有这笔钱,许黟就没那么担忧了。
他没让余秋林白忙活,问他是想要药酒还是银钱。
余秋林咽咽口水,把目光落在药酒上面。
许黟见状一笑,叫阿旭去灶房里挑个干净的陶罐来。
他装满一大陶罐药酒,让余秋林带回去。
至于张铁狗嘛……
在卖酒期间,这家伙就没少凭着尝酒的借口喝酒,许黟不想他喝太多,没有开口提。
是夜,张铁狗睡不着,来敲许黟的门。
许黟手撑着额头,看向扭扭捏捏的张铁狗,外面风冷呼呼吹,他就站在风口处,飘在空中的头发冻僵成一缕缕。
他嫌弃后退:“你几日没沐浴了?”
“元日刚洗。”张铁狗道。
许黟:“……”他望天,天穹一片漆黑,无月光。
“兄弟,我想了一晚上,想得睡不着,就来找你了。”张铁狗脚尖踢着门槛,发出“咚咚”的声音,有点吵,他就收了脚。
“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要不要酒喝?”
他眼里满是“不能因为我打赌输了你就不给我酒喝吧”的眼神盯着许黟看。
许黟无动于衷:“做人要言而有信,没有就是没有。”
张铁狗见打感情牌没有用,立马换方式,问道:“员工价呢?上回你说有八折的,我自己掏钱买,你总同意的吧。”
张铁狗的身体很强壮,无论是上山打猎,还是当护卫留下的旧疾,这半个月喝的药酒,差不多把旧疾淤伤治好了。
是药三分毒,许黟是不赞同他喝太多酒的。
但他低估了时人对酒的热爱,这样的好酒,若非价钱高,他们还想日日夜夜喝。
要是许黟不答应,张铁狗就守在门口不走。
许黟嘴角微抽,咬着后槽牙,忍住想把小黄吃饭的盆扣到他脑子的冲动。
那是小黄吃饭的家伙,不能砸头,小黄会生气的。
为了友人们能满足喝酒又不会过度喝酒伤身,许黟钻进到灶房里,再度调酒。
两日时间,他新调出配方,研制出一款药效温和、男女皆宜的药膳酒。
虽然配药是他亲力亲为,但阿旭还是接替了烧火的任务。
浓郁的酒香息息溢出,伴随着一缕缕不散的甜香白雾,使得阿旭都有些陶醉。
“郎君,这次你做的是什么酒,为何好香甜?”
阿旭的声音不高,担心他说太大声,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许黟淡淡笑说:“这是甜药酒,能益气健胃美容养颜,度数还不高,多饮几杯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