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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接待他的人是崇拜许黟的那个学徒,学徒就叫仆人去许宅请许黟。
此时已是临近关城门的时辰,许黟听着对方仆人的描述,知晓这病不是大问题,就叫他回去,明日他再上门看诊。
仆人无法,只好是带着消息回去了。
许黟进屋时,章夫子已经等候多时,他昨日就好生难受,舌头肿得太大,只能是张着嘴,两颊鼓鼓的,看着有些许滑稽。
“许大夫,我家郎君说不得话,只能麻烦你了。”章夫子旁边,昨晚过来请人的仆人,忧心愁愁地说道。
他们家郎君,可是夫子啊,要是舌头治不好,以后就不能教书了。
许黟朝着他们点了点头,放下药箱,从里面取出来工具。
昨日他听闻病人得的是舌肿,就临时用竹子做了钳子,用盐水浸泡消毒,属于一次性用品。
他拿出竹钳子,看向章夫子,说道:“我要先看下舌头,还需夫子把嘴巴张得再大些,把舌头伸出来。”
“唔……”章夫子应了声,努力把红肿的舌头伸得更出来一些。
章夫子猛地张嘴,便觉得呼吸不畅,喘气困难了起来。
许黟见状,立马用竹钳子夹住他浮肿的舌头,使其往上一压,口腔多出喘息的空隙来,也将舌底的症状表露了出来。
身旁盯着的仆人,看着那情景,倒抽口气……
这舌底怎么像是覆着一条肥厚的爬虫,宛若蝼蛄,瞧着狰狞可怕。
“这……这是什么?”仆人惊恐地问道。
许黟道:“这可称之为噤虫,舌肿者,常伴有舌底噤虫,分头尾,你看这端带有微白,便是虫头。”
仆人听得心惊:“那该如何是好啊……”
许黟徐徐说道:“可将铁针烫热,烙熟虫头,待再将舌头划破挤出污血,用墨灰敷上,便可以消肿痊愈。”
章夫子和仆人听后,身子都本能地抖了抖。
光是听着,便已经觉得舌头疼起来了。
许黟收起竹钳子,从药箱里拿出脉枕,让章夫子把手伸出来,他要为其诊脉。
“从脉象上看,章夫子你这舌头浮肿胀满,是由心火上冲引起,只要把舌肿消去,就能无碍。”许黟对着他们说道。
章夫子闻言,心底松开一口气。
接下来,许黟询问仆人,问他家里可有做饭的铁锅和米醋。
仆人很快就从灶房里拿来厨娘用的铁锅,和一瓶米醋过来。
许黟挽起衣袖,卷了卷,在药箱里拿出铁针、陶碗、勺子和竹片。
章夫子看着许黟像是变法术一样的拿出这么多东西,好奇之余,更多的是有些心慌。
他抬舌“啊啊”两声,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啥话,只好郁闷地张着嘴。
很快,他就看到许黟拿着竹片,在饭锅底部削下来不少墨灰,这墨灰装到陶碗里,倒上米醋,用勺子搅拌调和。
紧接着,许黟又向仆人拿来了油灯。
他拿着铁针,在油灯上的火苗烫了片刻,扭过头来,看向章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