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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一起,她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
想起阿锦每天都在郎君身边,郎君如今快要及冠年纪,放在大户人家里,早就开荤了,要是郎君相中阿锦,把阿锦收进房里的话,那她盘算再多,都得落得空。
方六娘心里慌乱,一面不舍得阿锦,一面又怕郎君心里对阿锦有属而她贸然提出想为阿锦求媒,会惹怒许黟。
阿锦捂着起红的脸,没有听见方六娘说话,抬起眼看她,见她脸色不对,心生奇怪。
“方妈妈?”
“啊。”方六娘掩了掩神色,说道,“阿锦,这丝绢你且安心地收着,至于别的,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同你说。”
这事作罢,后面的日子里,方六娘在干活时,总时不时地静观默察,见郎君和阿锦相处,似亲密,又非亲密……
见此,她更加拿不定主意,不敢提这事了。
……
话说回第二天,林左棠如约来到许家。
许黟见到他,再度为他诊脉,摸到他手冰凉,在夏日里尤为少见。
手足发寒,会发作寒厥,再观五脏不平,而六腑闭塞,这乃病证深入脉,而气陷恐要于下,若是后面出现呕吐多涎,就会变成不治之症。
看向尚不知情的林左棠,许黟心绪怅然,这林左棠还是有些运气在的。
许黟收回视线,对他说道:“你这病,除了服用汤药和药丸,还需要针刺,想要治好,要很长的时间,你可备好了银钱?”
林左棠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许黟问的是这个问题。
旋即,他连忙说道:“钱帛乃身外之物,只要留有青山在,何怕没有银钱花。”
他越说眼神越是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为了救命,那就该舍得身上钱财。许大夫你开言说个数,我且去筹备银钱。”
治病需要疗程,根据林左棠的病情而论,要是快的话,两个月就能停药,加上刺针所需要的人工费用等,他很快就估算出来数目。
许黟说道:“不下于二十贯。”
“二十贯?”林左棠重复问道。
许黟颔首,说道:“癫病顽疾难愈,不同寻常其他病证,若是林郎君觉得这药钱贵了,可再考虑一二。”
“不,不贵。”林左棠急忙喊出声,他松开口气地展颜笑出来,实诚地说道,“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二十贯银钱看着是不少,但对于他来说,都不用向家里拿钱,只他手里头的私库,就足够了。
商定后,许黟开始为他针刺。
“林郎君,过来趴下吧。”许黟抬手示意,叫他趴着躺在上回睡过的病床。
林左棠不明所以,却决定什么都听许黟的。
毕竟富贵险中求,命亦是如此。
趴下后,他先感觉到有人进屋了,侧过头瞥去,是上回那个要给他端水的少年仆从。
小仆从手脚麻溜地把水盆放下,就拧着帕子给他擦拭后脖颈。
凉意袭来,林左棠抖了个激灵,紧接着,有双微凉的手覆在他脖颈后下方,他能感觉到两指落下,顺着方向揉着。
对方指腹柔软,力道柔顺,下一瞬,又使力一按,他猝不及防叫出声。
“嘶——”
许黟冷淡的声音从上飘来:“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