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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不声不响地离他远些,目光望向外头。
阿旭已经下山半个多时辰了。
许黟有些焦虑,他略微坐得不耐烦,拿着绣花针来回走动。
好在,这回下山是快马加鞭,有捕头骑着马带着阿旭,他们提前半个时辰回来。
阿旭紧紧抱着怀里的药箱,喘着粗气地往山庄里飞奔。
“郎君。”
“郎君,药箱带回来了!”
阿旭跑着跨进门槛,话还没落地,手里头的药箱就没了。
下一刻,便出现在许黟的手上,许黟飞快打开药箱,取里面的一卷置针的布条,铺开后,吩咐阿锦:“取第三针、第七针,烫火。”
阿锦早在旁边等待,闻言,立马上前取针,按着许黟的吩咐照做。
接着,袁飞就看到许黟在里面拿出一个陶罐。
许黟拿着陶罐来到床榻前,小心扶起唐大叔,在他耳边唤了两声。
他一面唤着,一面拿帕子去擦拭唐大叔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唐大叔并未彻底昏迷,听到他的喊声,努力睁开眼睛,许黟连忙道:“我喂你服药。”
他倒出三钱睡圣散,搅拌在酒里,一点点地顺着唐大叔的喉咙灌了下去。
不多时,唐大叔彻底昏睡过去。
许黟深吸气,拿着剪刀开始剪之前裹紧的布条。
布条剪开,破了一道口的半臂衣裳也被许黟顺着剪下来。
顿时,绷住的伤口在解放那刻,又缓慢地溢出不少鲜红刺目的血液。
这伤口瞧着触目惊心,袁飞见状,胳膊肘生出一阵恶寒,面相狠厉道:“那群人真该死。”
屋里其他三人都没理会他。
缝伤口前,需得先清洗患处,消毒。
阿旭不是第一次打下手,喘够了气就跑着去净手,再端来一盆备好的金银花水。
许黟用棉布浸湿,再一点点地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污,以及黏成一团,变成黑乌乌的药粉。
很快,盆中的金银花水变成鲜红色。
阿旭端出去时,把外面守着等候的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冯大夫,你也是大夫,怎么不让你入内帮忙?”有人问。
冯木章面色一红,惭愧地低下头。
他在事发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许黟三番五次阻挠他,是在给他提醒,而他却次次错过,并不能理解他其中深意。
如果不是这群歹人被揭发抓拿住了,他们这群人拿出去的钱,怕是难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