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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报案?”
铺子外,一阵喧哗起。
两名身穿役服的差爷,腰侧别着刀,驱散外面围着的人群,阔步走进来。
他们环顾一周,目光落到许黟身上,眼睛微微亮起:“许大夫怎么在这儿,莫非是你报的官?”
“嗯,是我。”许黟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人他识得,当时在衙门,还有潘县尉府里都曾见过。
许黟还给他的儿子看过小儿气逆,小小的人儿,喉间堵着气,吃不下奶水,也吃不了米汤,已经三日进不了食。
当时这位衙役寻求无门,想到了许黟,就抱着小儿来找他看病。
许黟当时只用了桂心橘皮汤加减,慢服一剂药汤,他儿子就恢复食欲,能吃得进奶水了。
衙役听闻许黟讲述的事件过程,冷着眉地看向害怕得缩在老妇人身后的那妇人身上。
“许大夫所言,你可承认?”他怒喝一声。
妇人害怕地跪在地上:“我、我知错了……”
“其余不计,只说许大夫的名声为你受累,且有证人亲耳听见你骂了那些话,可认?”
妇人点头如蒜:“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见她认了,衙役没有客气,直接上前扣押,要押着她去衙门里审问。
其他等人哪里敢拦人,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双腿先软了下来。
许黟是报案人,自然要跟着走一趟的,他坐上牛车,刘伯架着车辆跟在衙役后面。
他们一走,围着看热闹的人,有的跟着继续去瞧热闹,有的则是跟着友人们娓娓而谈地聊着这新鲜热乎的八卦。
许黟这案子好办,潘县尉都不用亲自出面,潭都头正巧在衙门里。
看到许黟就直接上手把这案子给定了下来。
这妇人出言不逊,污人名声,立时便被判了当堂掌嘴,另赔许黟两贯钱。
潭都头将刑罚定下,候着的衙差便拿出一条薄薄的竹板,狠狠地抽在妇人的嘴上。
五下之后,开始还嗷叫痛喊着的妇人已然没法说话了,嘴和脸颊,充血红肿着,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衙差对于自己的动手表现很满意,收了竹板,把人拖了下去,交给外面候着的妇人娘家人,要他们拿钱来赎人。
刘伯咽了咽口水,觉得他的脸颊也在阵阵发疼。
这会儿,他没有了喊着要报官的嚣张劲儿了,只觉得这适才和许大夫好生说话的差爷,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潭都头走过来,笑着对他们道:“下回要是还有这种事儿,许大夫可报到我这儿来,我给他们教训了,便没人敢得罪于你。”
许黟颔首,紧了紧拱着的拳头,神色如常说道:“多谢潭都头了。”
潭都头还想带他去茶楼叙旧一番,许黟以还有诸多繁忙事为由,拒绝了他的邀请。
……
“那潭都头,可真吓人。”从衙门里出来,刘伯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