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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朝着他颔首。
罗宜春彻底死心了,这药钱非出不可,他喝药这几日,后背的疼痛不严重了,摸着的也没之前疼。
他娘子说,那巴掌大的红疙瘩,有所收敛了。
他也不是真的甘心被许黟宰,那日拿了药包,就去请一个大夫来瞧。
那大夫检查半天,都不能确定里面都用了什么药,又用了多少。
气得他那晚疼了半宿,折腾到后半夜才入睡。
连着同样的药方吃了三回疗程,许黟终于大发慈悲,没再用同个药方宰人了。
黄瓜痈,初期宜服仙方活命饮,后期可用夺命丹治疗。
这夺命丹,来自于《医宗金鉴》、《杂类名方》,现代医学里会有医生用这样的方子少之又少。
毕竟这里面除了蟾酥和朱砂以外,其他的枯白矾,寒水石,铜绿都是矿物药材。
放在现代里,不是方子里的药物用法被其他药材代替,就是新医学研发新药方。
像这种杂类偏方,很多都已经不适合现代医学了。
当然了,许黟如今生活在古代,他偏爱古医方,瞧了罗宜春的病症后,很快就敲定下来,用这夺命丹的方子。
“这夺命丹需要炮制,你三日后再来取药。”许黟说。
罗宜春心里咯噔一下,问:“那这夺命丹是何须价格?”
许黟看向阿旭。
阿旭替他答道:“回罗官人的话,这夺命丹所用药材不是珍贵便是稀缺,药钱自然是要偏旁人贵一些的。”
罗宜春听到这话,眼里没了光:“……那是多少?”
阿旭回道:“一瓶夺命丹,需要五两银子。”
罗宜春:“……”他现在换个大夫医治,还来得及吗?
后来,他才得知。
这夺命丹,也是要吃三个疗程。
罗宜春的病治了一个月,终于病好了。
他传出去的话,自是有人知晓是他,有人跑来询问他得了什么病,怎么还要吃那么昂贵的药。
罗宜春遮遮掩掩,不好跟同窗们说他得了什么病。
这事便息事宁人,过了段日子,便没人再提及了。
哪想,罗宜春在仲秋节这日,与友人和同窗们在酒楼里赏月饮酒,喝到后方大醉,自己说漏嘴,把在许黟那儿治病的事吐露出来。
他那日被厮儿搀扶着坐上轿子回家,还不知晓有事在后面等着他。
次日,他在酒楼喝酒不小心暴露的这事,便在县城里传开。
原来是他得了那见不得人的恶疮,才需要花那么多银钱治病。
罗宜春知晓后,气得晕厥过去。
半日,他才悠悠醒来,大声喊:“是谁要害我!是谁要害我!”
他娘子坐在床边,掩面恸哭,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