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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笑笑地说没事,不过是好男风嘛……
这在宋朝不算多么稀奇的事,只是不如勾栏瓦舍那般明目张胆,可有钱的大户人家,在外依旧玩得花样百出。
像租个院子养个行首、小娘等诸如此类,比比皆是。
而好男风就要隐蔽不少,多数是藏着噎着,比养小娘外室还要隐蔽。
许黟行医以来,已经遇到数个得了花柳病,偷摸地跑来找他治病的官人。
这里面,不乏下到志学之年,上到知天命的岁数,范围之广,令许黟偶尔也要感叹几句。当然了,他是大夫,无论对方得的是什么病,他只要愿意,还是会给对方看病的。
但这位马三……无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不是多了不怀好意,许黟都已经决定把他拉入黑名单。
“这人以后若是还来,你们就把他婉拒了。”许黟吩咐兄妹俩。
兄妹俩面色凝重地点头,事关郎君,他们定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另一边,不到几日,马三手足上的皲裂便治好了。
他看着恢复如初的双手,听着他家娘子在旁边夸赞许大夫的药膏如何好用,有些心猿意马。
到晚上下值,他没急着回家,喊闲汉去家中通报一声,借口与同门喝酒的功夫,进入一顶低调的小轿里。
这顶小轿七拐八拐,入到一条隐蔽的巷子,轿夫行了片刻,在一处小院外停了下来。
马三垂着脑袋出来,左瞧瞧右看看,见周围没人,才敲了敲门,进到里面。
小院里住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年郎,个个腰肢好比小娘子般柔软。
见着马三,其中一位面色带俏地依了过来。
马三有些着急,拢着他就要进到房间里,这小倌却拉住他的袖子,笑靥着要他点几壶好酒。
“官人别急啊,今儿夜色多好,若是没有美酒作陪,岂不美矣。”
“好好好,听宝儿的。”马三上下其手,猛吸着他脖子处散发出来的阵阵奇香。
少年郎被他如此猴急的模样吓了一跳,却环着他的臂膀,不急不慢地摇摇喊着:“官人……你好讨厌……”
夜里。
榻上涟漪荡漾,旖旎唤声如珠……
马三今日格外兴奋,脑海里尽想着那张俊逸脸庞。
可惜了,这样的好人儿他是遐想不到了。
他爆出一声吼叫,将全身蛮劲都使在身下的可人儿身上。
半夜。
屋里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响破天际。
……
翌日清晨,阿旭挎着篮子去市井里买菜,在卖菜的摊子前,听到昨夜一处烟月作坊里出了人命。
他并未将这事放在心里。
等过了几日,许黟和阿旭他们,才从去屠户家中卖了猎物的二庆口中知晓,这死的人是之前来家中看皲裂的马三。
许黟听闻这事并没有任何表态。
只阿旭还有些恍惚,他之前还担忧着这人会给郎君带来不利,没想到短短几日却突然过世了。经着这事,阿旭在外面看到哭丧的队伍时,脑海里生出“世事无常”这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