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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许大夫他们有底气四处游历,不单单是有本事,还有一身好武艺。
便是那看着身轻高挑,袅娜娉婷的颜娘子,武起刀时,蛾眉锐芒徒生,竟丝毫不让须眉。
她与许大夫对打时,便是一副令人艳羡的郎才女貌。
琬儿深感卑贱,看罢了他们练拳练刀,就去到灶房里帮忙烧火做饭。
后面几日,她也习惯许家早晨时的练武行,每次都要津津有味地看完,才意犹未尽地去帮忙。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她们在许家度过四日。
许黟托了牙行打听,给她们打听到一车去往梓潼的商队。
他便在一处酒楼,约见这商队的护卫队队长。
这商队带头的护卫队长和余秋林打过几回交道,听过许黟的名号,见到许黟要往商队里塞两个人,很是乐意地应下来。
“我们每回跑商,准备的备急药里,都要备上消食丸和跌打损伤药膏,它们可都是好东西,救了我们兄弟好几回。”护卫队队长慨然地夸了几句,举杯大饮。
饮罢,他就说道:“我们此行要去到梓潼,途经盐亭,不知道许大夫可有东西要带,我们一并给你带过去。”
许黟惊喜,举杯道:“有劳兄台费心,确实有书信要寄,若是能将其带到,必重谢。”
“重谢倒是不必。”护卫队队长摆手,笑道,“就是我们这回出来多时,带来的药物几乎用完了,不知道许大夫手里头可有消食丸和跌打损伤药膏?”
许黟正容道:“不瞒兄台,消食丸是有,随时能让人送来,就是这跌打损伤药膏需要炮制,两日才能成。”
护卫队长点点头:“不急,我们此趟还要再等三日出发,正好能等得。”
“行,那三日后,我再来找兄台。”
许黟拱拱手,将这事谈妥。
他从酒楼里出来,转身去到离家不远的药馆,买了些土茵陈和马钱子。
将土茵陈和马钱子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再拿药碾子碾碎,放在甑里蒸熟,再反复碾碎成带有黏性的膏状。
此时,再加入少量的石灰水,搅拌混合,等到凉却,再加入马钱子。这药膏就成了。
阿旭和阿锦都会炮制跌打损伤药膏。
不过程宜然还是头回炮制。
他开始时动作不快,一直盯着兄妹俩的动作看,后面知道如何做了,渐渐地速度就快起来。
三人同心协力,两天就做出来两百多张跌打损伤药膏。
商队只需要一百张药膏,多出来的,许黟让他们拿去市井里摆摊卖。
“老师,我晓得有个地方,需要这么多药膏。”程宜然看向许黟,说道,“这涪州是有码头的,不过冬日江水下降,这码头停靠的船只越来越少,这档口,那些工人应该都在家里过冬。”
等来年春,天气暖和,江水水位回升,那些渡码头的货船变多,这些工人就会重新去码头蹲活儿干。
扛重物的工人,多多少少会扭伤腰背,这些跌打损伤膏药价钱实惠,推销给他们再好不过。
许黟不禁大为感慨,叹息道:“就听你的,明日就去这些工人住的地方。”
这些工人,住的地方都不甚多好,在南街一条贫穷的小巷子里。
这里房屋更加低矮,破旧,路过时,入目皆是发黄的稻草和黄灰色土墙,一种戚戚的荒凉感油然而生。
许黟跟着程宜然,一家一户地敲门。
不多时,就有个穿着打补丁的壮汉从里面出来开门:“谁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