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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都想好了,只要许黟回答不会,那他绝对不让这一行人插手采菌子。
许黟说道:“识得一些。”
青年心里一惊,疑惑问道:“许兄的气质瞧着实在不像……”
旁侧,阿旭听到此话,喊道:“我家郎君是大夫,他识得菌子兴许不比你们少。”
“原来是大夫,失敬失敬。”青年打消了狐疑,连忙赔笑说道。
这般小插曲很快过去,众人听闻许黟是大夫,同行的几个婶儿胆子却大。
她们携伴凑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许黟可会带下医。
其中一带头问话的婶儿抬头挺胸,傲娇地说道:“姑奶奶我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干活,奶过几个哥儿,后来主家打赏我出府,我如今那宅子就是用安家费置办的,那些讲‘食不连器,坐不连席’多是用来约束主家的嘞,和姑奶奶我有何干系。”
“老姐姐说得对。”另外一人笑着道,“要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在外挣钱的娘子又该怎么说?”
虽然她们抛头露面的说出去不好听,可在肆里叫卖的良家子多着嘞。
她们是见许黟带着家眷和仆从出门,想着这许大夫不像是迂腐之人。
要不然,就不会轻易允许家中娘子上山了。
“许大夫要是有空,可来给我们瞧瞧病。”那婶儿笑着对许黟说。
“我们旁的药婆寻不到,一些老大夫不爱给我们瞧,怕说出去被说道。”
“许大夫……”
许黟微笑着和她们聊天,并不介意她们的“孟浪之举”。
或者说,从这些婶儿身上,他又感觉到了蕲水人文风情。
他有带药箱出门的习惯,在半路给坐在牛车上面的婶儿诊脉不便,便唤了阿锦去。
这几个婶儿也不计较是谁瞧,听到阿锦会看病,积极地谈论自身情况。
作为生养过哥儿姐儿,又忙碌大半生的妇人们,这几个婶儿身体里或多说少有些小毛病要调理。
阿锦一一地将病证言明,又来征求许黟的意见。
许黟笑道:“你自行看着办。”
阿锦眉眼一亮:“那郎君我便去开方子。”
……
一个多时辰,众人的车辆来到某山脚处。
山脚下停着几辆牛车,车上的车把式朝着他们瞅了过来,已经有人比他们先行一步。
众人担忧迟了就没有菌子采,留阿旭在山脚处守着车辆,其他人皆是二话不说地提上竹篮子。
许黟对着颜曲月小声打趣道:“这采菌子的人比山上的菌子还多。”
“……”颜曲月瞪他一眼,“你别哪壶不提提哪壶。”
行了一段路,半道问话的青年凑过来,说想和许黟他们一道。
“兄台是怕我们采到毒菌?”许黟淡笑地看他。
青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赧然说道:“婶儿们邀你们来采菌子,我不得不防着,还请许大夫莫怪。”
“无碍。”许黟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到,反而觉得他挺细心,对他甚有好感,“你说得有理,是我们该多谢兄台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