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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
功德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立的。
哪怕是一个小地方的县令想要为他们立碑。
但转念一想,历代官民对宣扬功德一事都是很重视的,并且乐此不疲,所以贺县令想为他们立碑,不仅仅为了他们,还有那闪闪发光的政绩。
见其他大夫都是满脸荣光,一派欣然接受的程度,许黟那点不好意思的情绪也咽了回去。
余下的,便是迟来的热血沸腾。
看着镌刻有他名字的石碑,是他在这个时代里留下的第一个足迹。
……
半月后。
庞氏医馆。
这场还没爆发就被防控起来的瘟疫结束之后,许黟他们终于回到租赁的庭院,只是没休养几日,就有不少病患来找。
他这一疫也算是打响了名声,蕲水周围县城不少百姓都知晓许大夫的名号。
许黟看着不少病患不远千里而来,院外巷子每天都排着不少车辆,给左邻右舍带来诸多不便。
他在思索着要不要临时开间医馆时,庞老爹盛情邀请他去庞氏医馆论道。
只是论道论着论着,他就变成了庞氏医馆的临时大夫……
这会儿,许黟前脚送走来看病的患者,后脚庞敏才手里拿着信封,神色狐疑地来找他。
“许……师叔,有你的信。”庞敏才眼角余光瞧见不远处看过来的庞老爹,话锋一转换了个称呼。
许黟微停,回到诊案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接过信封一看,发现竟是涪州寄来的。
信封上留的字迹,正是程宜然。
自离开涪州起,他与程宜然的书信往来一直不断,但因瘟疫一事,许黟在安置坊里待了数月。
回程宜然的上封信,还是几个人月前。
许黟高兴不已地拆开信封,将里面写满字迹的信纸打开。
见字如见人,纸张上的字迹一字一句的跳跃入眼中。
远在涪州的程宜然,在许黟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开医馆,他自认为医术还不够,先是花数个月的时间仔细研读了许黟留给他的诸多医书。
那些从未见过的医书,值得他花很长时间去研读琢磨,可光看医书是不够的。
程宜然始终记得许黟的叮嘱,学到东西只有会运用了,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
于是,在攻读完医书后,他开始拜访涪州当地的大夫。
许黟翻开信纸,继续往下看去,那些大夫有的直接将他拒之门外,可信中的程宜然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利用自己的优势,让那些大夫对他另眼看待,甚至有的还想要收他为徒。
次年,程宜然在涪州城内开了一家医馆。
如今医馆经营不错,从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现在不过一年时间,每天都有病患上门求医。
庞敏才见许黟保持着同个姿势没动,不由地侧目多看了一眼,就见许黟的眉眼带着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