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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余秋林寄给他的银钱收好,许黟便要来拆其他几家的书信,哪想一张纸飘飘落下。
是一张大额交子。
一百两。
许黟微微愣住,便见张铁狗写的信纸后方,还有两句话,说是给他送了点钱,让他在京都吃好的喝好的。
“……”
他们是有多怕他在外面过得多惨。
许黟心情复杂,像是高兴,还是高兴……弯腰拿起那张交子,妥适地放到手边书册夹层。
他又拆开了陶清皓和鑫幺的信,两人都是老生常谈,只报喜不报忧,都说家里都好,生意也好,孩子也好,没有什么让许黟操心的事,且默契地都问许黟什么时候回家。
让他给家里的哥儿姐儿带些京都的好玩意……
也不问他有没有钱花,还问他要是有更好的挣钱法子可以告诉他们,他们都想参股。
许黟破颜而笑,把这些信纸都好好地收起来。
有此等挚友,何惧这数千里。
接着,许黟便伏案给他们一一回信。
……
秋霜后,冬雨至。
早晨时分,屋檐外结着一层寒霜,几个穿着厚实棉袍的小童,拿着扫帚清扫着落叶。
随着天光越来越盛,陆续有屋门打开,几个教授结伴出门,皆是双手揣在袖子里,哆哆嗦嗦地呼着白气,暗叹这天气怎么一年比一年还冷。
许黟没有随他们同行,他来找赖床的蔚柳。
蔚柳耷拉着脑袋不愿意从暖和的被窝里离开,手臂刚离开被褥,极快地收回来:“许黟,这天太冷了,我今日想告假不去。”
许黟道:“不行。”
蔚柳嗷叫一声:“为什么不行啊。”
许黟看着他,义正言辞道:“我都没告假。”
“……”蔚柳嘴角抽抽,不满意地嘀咕,“你练武之人,怎好意思跟我比?”
许黟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能把你当小童使唤了半年,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蔚柳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住,却也知晓他没瞎说。
他都心甘情愿地给许黟当小童了,可不就是任劳任怨地给他使唤来着。
磨磨蹭蹭,蔚柳还是起了床,挑着两件夹着棉绒的袍子穿上,再穿上个狐毛边马甲,揣着个暖手炉跟着他出去。
他穿得像个吉娃娃。
路过的教授们、医生们,都多看了他两眼。
“看什么呢!”蔚柳瞪了回去。
教授们、医生们:“……”
纷纷把目光撤走了,这个吉娃娃是魔王,惹不得。
莘淮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