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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摸了摸后颈,怎么觉得背后发凉。
“要不,我们先回去?”同伴缩了缩肩膀,问青年秀才。
青牛秀才摇头:“我不回去,我要看看他是怎么治疗的。”
同伴:“……”
友人不走,他便也不走。
两人继续偷摸观察着,而不远处的许黟,已经摸到断骨的地方,他拧着眉,仔细地摸了下骨头断裂的程度。
接着,在随从的惨叫声里,双手按住腿部,朝着两个不同方向一推。
离得近的几人。
只听到一阵“咔嚓”声响,像是骨头回归原位。
许黟平静道:“腿骨接上了,敷药膏用木板固定两月,等骨头愈合才可拆开。”
随从全身冷汗淋漓,疼得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看向许黟的眼神,充满恐惧。
太……太疼了!
摔断腿的那刻,他都没这么疼过。
宋五被搀扶着坐上牛板车回到府里,刚拄着拐杖往下人房去时,郎君的贴身小厮来找。
他心里忐忑,拖着条断腿来到郎君屋里。
郎君见着他来了,还没待他走到阶上跪下磕头,就被他抬手指着拦下:“你腿刚断,就免跪了。”
宋五惶恐,但老实地听话站桩在那里没动,嘴里喊道:“琼二爷,寻小的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琼二爷道:“方才让你去许大夫那里看病,你快说说,他都给你弄了什么药,说了什么话。”
宋五只是府里个不起眼的打杂小厮,要不然也甭爬假山摔下来。
打杂小厮的命不是命,这是他来府里做活后懂得的道理。
因而,今儿琼二爷一改平日,忽然关心他们这些下等人来,不过是换个法子寻开心。想通这事,宋五飘忽忽的心就渐渐冷却下来,没那般沾沾自喜。
但一说到那位许大夫,宋五身体不争气地抖了抖,冷汗不自觉地呲呲冒出来。
宋五跼蹐不安地说道:“回琼二爷的话,那位许大夫听完小的话,便动手了,直接把小的断腿掰扯归位,说、说是接回去了……”
他也不晓得是否真接上了,如今敷上那许大夫开的药膏,又重新固定木板,好像是没那么疼了。
宋五忠实地把许黟说的话,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琼二爷听了,说道:“药方呢,快给我看看。”
宋五从许黟那里领回来的东西都没机会放回下人房。
当即就把药方和药膏递过去给琼二爷看。
这琼二爷打开药方凑到油灯前仔细阅看,就见这方子里写着所辩证的病证,又开了一个止疼消肿的汤剂药方。
这药方没什么出格的,是乃常用的方子。
主要敷在断处的药膏没有详细说明,只草草地写下活血化瘀方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