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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白天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许黟温柔地看向她。
老妪点点头,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我儿和媳妇白天要去田里做活,晚间才能回来,不过我有两个孙儿,都在城中酒楼里当酒保哩。”
能在酒楼里当酒保,对他们家来说,已是极好的运道了。
如此下来,他们再过二十几年,就可以攒到在城中买房的钱了。
许黟一听惊叹,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并非自己的。
老妪苦笑:“你别看这老巷里的房子都如此破旧,买下来可不便宜。要不是想让乡下老屋离着城里太远了,来回一趟太麻烦,我这老妇也舍不得呐。”
这光是每年赁房子的钱,就要五贯银子了。可这钱不得不出,她儿子媳妇是大户人家的佃户,佃了五亩地,都在城南郊外,若是不在这边住,他们老村要在离城郊三十多里地,这么远,如何能赶得过来。
许黟再问,才知晓,这个看起来已有七十多岁的老妇人,她本来年龄才刚过半百。
许黟:“……”
何处都有百姓疾苦。
老妪问他:“这位郎君,你是哪里人呐?”
许黟温和道:“我自梓州盐亭来,姓许名黟,是个大夫。”
“你这后生竟是大夫??”老妪惊讶不已。
她激动地站起来,问道:“那你可……可以给我儿看病吗?”
问后,她又慌张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我身上没银钱给你们。”
许黟笑说:“自是能看,老人家你莫担心,我收费不贵。”
“真、真的?”老妪手指都抖了抖。
许黟上前,握住她满是粗茧的手掌,向下的手掌心布满深邃的沟壑,这一道道,都是裂了又裂的皲裂和冻疮。
老妇人感激地又要给他倒水。
许黟说不必了,他车上就有茶壶。
说着,就让二庆回车厢里拿药箱和茶壶。
另一边的永兴茶坊,阿旭和阿锦顺利地拿到报名的牌子。
这牌子上面只刻了“盛茶会”这三个字,其他信息都没有,不过他们看其他排队报名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对的,便知就是这东西了。
拿着这东西,他们打算去到昨日义诊的医馆。
里面的陈老大夫还在,只是今日没有义诊,他看到阿锦,便问许黟有没有来。
阿锦摇摇头:“郎君有别的事来不了,今日只我和哥哥来。”
陈老大夫问她:“是有何事?”
阿锦甜甜笑道:“来抓药。”
陈老大夫:“抓什么药,你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