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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和他并肩走在路上,说道:“近日忙着炮制驱寒药丸,都没顾得上给你送个消息。”
“你忙,我也忙了一阵。”吴关山说着,就想到前些日子他医治过的一个病人。
那病人情况特殊,又涉及到隐疾方面,加上那家人一直让他隐瞒着,吴关山哪怕很想找许黟讨论他的病情,却也只能作罢。
但今日见到人,他又想起了那个姓陶的官人。
许黟见他面露迟疑,就问他有什么事,“你若有事,但说无妨。”
吴关山叹口气道:“这事不好说。”
许黟眯了眯眼,捧着暖手炉的手,手指轻微来回摩挲铜壁:“莫非遇到什么棘手的病人?”
“是有些棘手。”吴关山没透露太多,他紧皱着眉头,犹豫再三,才忍不住地对许黟道,“那病人被尽去其势,血流数升,我本将他命救回,可不知为何,那处却糜烂坏死,恶臭不断。”
许黟一听,联想着吴关山那夜去了陶家,心中腾生出个荒唐而滑稽的想法。
难道二条街陶家想要隐瞒的,就是这件事吗?
若真是这样,那这陶家大郎是真的活该,只可惜了梁娘子,这割腕自尽,却没有个宣发之处。
许黟不动神色道:“吴兄在医治这病人时,可查过他患有其他疾病?”
吴关山摇头道:“脉象受损颇重,那根又烂了,一时半会没法辩证。”
无法辩证,那应是他携带的梅毒还没爆发,并未表露出来的可能性更高。
许黟目光看向前方,微微有些冷漠地说道:“那处若烂了,治不好可会要命。”
“是啊。”吴关山叹着气,没察觉到许黟眼神不对,他还在担忧道,“我已经让这户人家另请高明,但他家似隐瞒了什么,迟迟不找其他大夫瞧病。”
吴关山担忧着,若继续耽误着,这病人怕是凶多吉少。
闻言,许黟看向一无所知的吴关山,似有所指地说道:“宁愿瞒着也不另请大夫,吴兄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吴关山眉梢跳了跳,压低嗓音地反问:“蹊跷?”
许黟微笑:“寻常时刻,这被尽去其势者,便是想求一条活路。想求却怕被知晓,怕是有别的原因。”
吴关山听到他这么分析,不知想到了什么,大冷天里,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一想到那夜,他忽然被顾家请去救人,便听到旁边黑乌乌的房间里传来婆子的哭声,那哭声凄厉,与其他等面带惊慌的人格格不入。
当真有隐情的话,便是第二天,顾家出了人命,梁娘子自尽了。
那时候,街道就有流言在传,很快有衙差去问了情况,查出并不是他杀。
如今回想起来,顾家大郎的伤势和梁娘子的自尽,也太巧合了。
许黟见他若有所思地模样,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时辰不早了,吴兄,该到我们了。”许黟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