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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脸,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行人进来里屋,先向着齐娘子问了话,齐娘子看到他们进屋来,睨着眼看向进屋的许黟。
这位许大夫相貌极佳,神采英拔,站在她家林哥儿身旁,未见比了下去。
她端坐身子,柔声道:“等会就辛苦许大夫了。”说罢,她话音委婉一转,又轻声地说道,“我家夫君这两年药汤没少喝,病是一直拖着,之前的大夫说再喝个几年的药汤便能痊愈,不知许大夫能不能断得出来。”
许黟垂眸:“太太放心,若我能看得,自是能为其开方,若是不能,自是言明,不会瞒着。”
他说完,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两人。
白修筠立时道:“那是自然,我们自当信得过许大夫。”
“许大夫莫要误会,这几年我也是怕了。”齐娘子侧过脸,小心地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她心中有苦说不出,只是强撑到如今,她累了,乏了。
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儿挨不着,她也不想故意说这样的话,可现下铺子里的银子收不回来,她去了娘家一趟,还被嫂嫂做了脸色。
许黟看着他们,没搭话。
很快,白修筠带着许黟来到屋里。
许黟进来,看到屋里半躺着个年迈的中年人,年龄不过五十多,但已然满头白发。他目光扫过面目,眼前的病人面色干燥无光,口唇赤色,只见一眼,就看出情况不对。
“大哥,这是请来给你看病的许大夫。”白修筠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哥起身,在他后背垫了个织锦软枕头靠着。
白大郎抬起眼,虚虚地点了点头,表明他知晓了。
白修筠看到他哥如此,不由眼眶发红。
他擦拭掉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朝着许黟拱手:“现下便劳请许大夫了。”
许黟道了一声好,放下带来的药箱,取脉枕和帕子。
他先为白大郎擦拭了手掌。
这白大郎的手微微热,可身上却穿着厚衣裳,与旁人格格不入。
许黟仔细地把了一会儿脉象,就知道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人体中,脉与心相合,心与脉相应,脉若患病,则称之为脉痹,这脉病难愈,又容易遭受病邪侵袭,因而,这病侵入心中,就会出现病症。会出现脉象空虚、脱血、颜色苍白无光、饮食无法吸收、咳嗽、口唇赤色等等。[注1]
而这些,白家大郎的病症都对应上了。
许黟眯了眯眼,询问道:“夏日吹风,可会生寒咳嗽?”
“是的,咳嗽起来了,便一直咳个不停。”白修筠心急地说道。
许黟又问:“咳嗽时可还会心痛?”
白修筠一愣,这点上,他倒是没听过哥哥提起。
这会儿,白大郎耷拉着的眼皮睁开,捂着嘴咳嗽了几下,说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