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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庆摇摇头:“那鸨母不敢明着来,不过琬儿姑娘也吃到了苦头,如今接待客人,留下的打赏都被拿了去。”
显然,这是不愿意让琬儿赎身了。
其实以琬儿在楼里的地位,犯不着让鸨母如此顾忌,她气的是一个小小的花娘骑到头上来。
何况许黟卖的药酒,对鸨母的吸引力着实大。可却因为这层关系在,她才恨极了琬儿隐瞒着她。毕竟,以琬儿那点借口,哪里骗得了她,鸨母气过后回想,就知道这里面漏洞有多大。
许黟就在等,等鸨母带着打手上门。
但这鸨母比他想的警惕,至今还未找上门来。
许黟撑颐思索,须弥,他确定了计划:“二庆,你带上药酒,去那瓦市最热闹的市妓坊里,寻那管事的,推销这酒。事后,再寻几个闲汉,在诸处茶坊、酒楼和歌馆,宣扬这事,便道我想把这药酒的秘方给卖了去。”
二庆恍然:“许大夫,你真的想卖?”
“不,只卖给那鸨母。”许黟眯起眼睛,叮嘱他,“你务必要让她知道,这药酒秘方的价值。”
二庆若有所思:“明白了。”
许黟交代完事,就取了交子递给他:“这事办下来,也要花些银钱,你拿着钱好办事。”
“许大夫,我要先去见琬儿姑娘吗?”二庆拿了钱收好,问许黟。
许黟笑了起来:“确实要,你记得别让琬儿姑娘泄了消息。”
想让她脱身,总要使些手段,对上鸨母这种逼良为娼的妇人,许黟没想过心慈手软。
或者在这个世道上,鸨母也是一方可怜人,但有时候,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此后,二庆按照叮嘱,来到市井里一处瓦馆消遣,馆里灯烛荧煌,有下等妓女不唤自来,看到二庆那英俊而青涩脸庞,皆是眼中心中喜悦,哪想这少年郎还没等她们靠近,就嫌弃地转过身去。
二庆不是来消遣的,他初来,就有仆从端茶来,要他点“花茶”。
他想了想许黟交代的事,点了馆里有名的上等花娘。在花娘来之前,他就先花出去了数贯钱。
看着银钱白花花地溜走,二庆心疼坏了,但为了正事,只能咬咬牙忍了,就是看向那些廊道上寻欢作乐的酒客,目光凶狠,不好惹。
不巧,今夜宴前歌唱,诸多楼中市妓来此争妍卖笑,这处瓦馆,亦是鸨母大东家名下。
二庆喝着杯中茶水,目光落在门庭处,就看到鸨母携带几个花娘过来助兴。
他心生一计,立马就唤了旁边的仆从,问他管事的在哪里,他有桩极好的买卖……
鸨母路过,便听到二庆不曾压低的清亮嗓音。
卖药酒方?
是那有神奇之效,只要喝了就能身强体健,奢靡作乐亦不会伤身的壮阳药酒?
鸨母心中生出惊喜,并未急着开口,而是让身后跟着的花娘们自去安排。她来到邻座一坐,要了壶好茶,在旁好好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