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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你怎么了?”浔娥回头,发觉她的异常表情,忙上前问道。
青宸回过神,随口应道:“没事。我在想到了曦阳城,该怎么去找游商。”
“哦,”浔娥恍然,也陷入思索。
船舱走廊里,云渊疾步前行。
楼船在甲板上有七层,他住在六层,赵长老住在五层。云渊刚转过楼梯角,见一名曦阳侍从站在角落,恭敬行礼:“见过云掌门。”
“嗯。”云渊简略应声。
经过那侍从身边,却有一股极淡的清冽雪香飘入鼻下。他猛然驻足,转身看向那人,眯起眼睛:“你胆子很大啊。”
侍从嘿嘿一笑,抬步下楼:“曦阳人奢侈得很,连侍从都住单间,他们发现不了我。”
云渊随他来到二楼的一间舱房。
随着侍从关上房门,他的面容旋即变成了文晏!
云渊波澜不惊地望着他:“原本住这间房的侍从呢?”
“被我扔海里了。”文晏大喇喇地靠在窗边,望向外面的大海。
云渊面色一冷:“我说过,在玄洲不可随意杀戮。”
“现在又没在玄洲,”见云渊愈发冷面,文晏赶紧起身,打开榻边一个大衣箱,“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我既然帮你,便不会给你添麻烦。喏,人睡在里面,中了‘蛊惑’,醒来也不会记得昏迷过。”
云渊垂眸一看。箱子里,有个曦阳男子正在沉睡,面容与文晏假扮的人一模一样。他无奈又问:“石睿呢?”
“将他藏到了最下层,储藏花肥的舱室里。他抱怨不停,又不敢大声。”文晏嗤笑,关上衣箱,“我才不陪他一起发臭,就找到这个落脚处,还不错。”
没错,昨夜带石睿逃狱的“镜辛”,正是文晏!
“现在离开了玄洲,别被他跑了。”云渊淡然说道。
“放心吧,他也中了‘蛊惑’,会等到曦阳城才下船。”文晏坐到衣箱上,收起玩笑之色,目光骤然凌厉,“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云渊侧眸问道。
“你那个蛇族小姑娘,很有意思。”文晏凝神思索着,“我去洪波院监视石睿时,她也去了洪波院。我去定澜阁地牢,没过几天她也去了定澜阁地牢。我带石睿逃狱上了曦阳人的船,她也逃狱出来,带个小姑娘上了这艘船。”
他跳下衣箱,走到窗台边骤然回身:“她怎么总跟着我,这未免太过巧合。”
云渊没好气地应道:“放心吧,她对你没意思。她在帮那个蜃妖调查冤案。”
文晏嗤笑一声:“反正你留点心吧。她刚进宗门就敢四处乱闯,所作所为,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玄洲弟子。她到底图什么?”
云渊没有应答。
他早就察觉,阿尘虽然声称来玄洲寻求庇护,却拒绝拜师长老,不求成名也不求得利。要说她图什么,似乎她对桂川被骗总是耿耿于怀,从镇水珠到游商,种种行事,都在追查当年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