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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宸思忖片刻,说道:“青龙祠失火,逢此大难,掌门又在附近,说不定……是溟海玉龙玦的器魂听到百姓呼救,才使壁画显灵,救人降雨的。听说溟海玉龙玦是青龙之息所化,当有此神力。上次在鹰城,石睿不就让你召唤器魂降雨吗?”
云渊噎住:“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
他轻轻叹息,试探戛然而止。
而今,心中对她涌动的爱意,总是比质疑更轻易占据上风。
他怅然失笑:“无论如何,你迟迟不醒。我想,许是我不够诚恳。我只好一再求你,别离开我。万一你听到了,也许就会心软,睁开眼再看我一回。”
他的话语仿佛轻风,在青宸的心海拂起浪花。她脸颊发烫,只道:“我才没心软。”
云渊眸露无奈:“是吗?”
见他神情怅然,心海已柔软得一塌糊涂。
青宸眼眸弯弯,起身跪坐榻上,伸手揽住他,没注意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你今晚便好好休息,莫再劳心了。”
云渊却浑身一僵,连忙转头。他看着屋内茶案,欲起身离开:“我去那。”
“趴在案上多累,”青宸拖住他t,却发现他身体僵得像块礁石,额上还冒出细密汗珠。她不禁好奇:“你热吗?为何都出汗了?”
云渊喉头一滚,默然不语。
见她仍疑惑,他轻抿干燥的唇,终是应道:“为方便擦药,浔娥只给你穿了一件纱衣。”
青宸愣住。她退后低头一看,身上果然只有一件青纱,柔软轻薄,若隐若现。方才盖着被子不曾察觉。而她此刻还揽着他脖颈,倚在他身侧。
“呀!”青宸连忙退后,抓起被子盖住全身,只露出头。
好尴尬。
屋里陷入沉默。
凉风拂窗的夜里,香气氤氲成云。
云渊攥住衣摆,看着榻沿:“抱歉,我……”
他想说什么都没看到,但他不想撒谎。青纱掩映,画面挥之不去。绮念扰嚷,想得到她的念头早已渴望许久。但此刻她重伤初愈,他疲惫不堪,都不是时候。
看他面色疲惫,眸中血丝密布,青宸终究心软。她裹着被子,像小虫般连连后拱,让出一块空榻。
“你且在这休息。”她躺回榻上,望着他吩咐。
连日昏睡初醒,方才一动,身体尚觉迟滞,她也无心其它。
但是。
她仍觉得要对自己坦诚一点,云渊香得可口,她想他离近些。
云渊喉头微动,接住她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都未作掩饰。
平时就能猜中对方心思,此刻更是心知肚明。
都想靠得离彼此更近些罢了。
云渊脱下外袍,平躺在榻上。青宸悄然挨近,倚着他什么都没说。
礁石与海浪安静相拥,彼此依偎,再无其它。
但云渊此刻怎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