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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叙直言:“我不喜欢他。”
对于不喜欢之人,他连客套话都不情愿说。
元滢滢问其中原因,迟叙便道,客人嘴上说羡慕,实际挑拨二人关系,说他无用,有了妻子贴补才能将日子过好。若是男子心气高,听了这话掉转过头要与元滢滢闹别扭。
元滢滢好奇问道,迟叙要和她生气吗。
“当然不会,因他说的是实情。我确实需要夫人的贴补,才过上如今的好日子。”
迟叙抓了一把米糖送进嘴里,咬的嘎嘣脆。
元滢滢笑靥如花,心道迟叙固然有文人清高,但不惹人讨厌,懂谁是真心对他好。待他飞黄腾达,肯定不会像一般负心汉,抛弃妻子,独享荣华富贵。
厨房米面皆满,迟叙不必再煮一锅粥分做两天吃。他手艺不错,跟着隔壁婶子学会了摊油饼。
桌上摆放油饼炒菜,用米豆熬煮成粥。迟叙舍得下油下盐,煮粥也是半碗水半碗米豆。
两指掐起油饼的一角,元滢滢犹豫道:“真的能吃吗?”
她在家中,吃的皆是馒头米饭,没尝过此等乡下小吃。
迟叙掉头:“能吃,而且很好吃。”
元滢滢半信半疑,撕起细细一条送进嘴里,味道果真不错。她未曾夹菜,就吃掉了一整张油饼。炒菜她是吃不下了,又喝了半碗粥,腹中已是充盈。
元滢滢缠在迟叙身旁,央求下次还要吃油饼。迟叙轻轻颔首。接下来的几顿,桌上少不了新做的油饼。元滢滢似是吃不腻,迟叙却有些撑不住了,便试探开口:“我们添些其他的吧。”
元滢滢颔首,说迟叙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可她一定要吃油饼。迟叙总算换了口味,他咬着白面馒头,心中好奇元滢滢何时能吃腻。油饼油气大,他常年忍饥挨饿,身子受不住,但元滢滢自幼能吃饱,常吃也无妨。
鸡仔是用竹篓带进家中。迟叙用几根长条木棍围成篱笆,把破旧棉被垫在稻草上,用来养鸡仔。
元滢滢裹着黑狐毛滚边斗篷,站在屋檐下,看迟叙顶着雪花把鸡仔抱进屋子,省得天冷冻死了它们。元滢滢心想作为贤惠妻子,她应该撑伞为夫君挡雪,但外面太冷,她靠着火炉才感温暖,离不开半点火源,只能柔声催促迟叙快点,免得冻伤了身子,看不了书。
火炉上,靠近通红炭火周围摆放了整整一圈,有泡好的热茶,拇指大小的橘子和晒干的地瓜干。迟叙捧着热茶,并不喝下,只当做暖手工具,看向元滢滢:“我怎么觉得,相比于我的身子,你更挂念我能否读书。”
元滢滢眼珠转动,躲开他的视线,用理所应当的语气道:“当然了。你平生所愿就是取得功名。我是你的妻子,当然要想你所想,急你所急。如此,我们两个才是书上所说的琴瑟和鸣。夫君,我说的对也不对?”
迟叙轻笑,暗道元滢滢私下里倒是看了不少闲书,如今连琴瑟和鸣都说了出来。他轻轻点头:“是这个道理。”
元滢滢知迟叙聪慧,远高于常人。邻居婶子多次说,迟叙和寻常读书人不同,一般秀才整天之乎者也地念着,要他下田他说有辱斯文,要他进厨房他连连后退,说是女人家做的事情。可看迟叙,不仅不忌讳这些,反而一学就会。他看过婶子做一次油饼,心中记住细节,初次做出来的味道便不差。之后越做越好,手艺竟然超过了做了二十几年饭菜的婶子。
婶子笑称,迟叙若是不念书,摆摊卖油饼能够挣个盆满钵满。元滢滢脸色难堪,当即反驳,迟叙做油饼是一时兴起,怎么可能会出去摆摊。她夫君要成大事,出人头地的。
婶子忙改口,忖道迟叙都不在意这个,可元滢滢却忌讳至极。每当有人说迟叙念书之事,稍有轻视,元滢滢便会厉声呵斥,非逼对方认错,说刚才说错了话。
元滢滢一个城里小姐,哪里比得了乡下人泼辣。可她眼泪汪汪,就是不肯松口,直言旁人污蔑迟叙,必须道歉。久而久之,众人知道元滢滢爱较真的性子,尤其是在迟叙读书一事上格外认真,便避讳谈及此事,免得招她。
元滢滢恐迟叙问得更多,便将刚剥开的橘子塞进他口中。橘子寒凉,但经过火炉一熏,便变得滚烫炙热,落进腹部十分温暖。
元滢滢身子一侧,坐在迟叙怀中。未等迟叙开口说此举不妥,她便先发制人:“我知道不合规矩,只是天寒,家中只有一个火炉,火光有限,你我如此才能一起烤火。我不忍心叫夫君受冻,夫君难道狠心看我冷的浑身颤抖吗?”
迟叙无法,只怪家中贫苦,买不起两个火炉,只好任凭元滢滢坐在他膝上,二人共同取暖。
鸡仔长成,每日家中可得三个鸡蛋,迟叙将鸡蛋上水蒸,元滢滢分得两个,他一个。科考在即,迟叙需得养好身子,才能熬过三天考试。元滢滢将鸡蛋推给迟叙,说她只吃一个就足够。
迟叙摇头,他需要补身子,但不能补的太过,一个正好,不多不少。
元滢滢听他说的振振有词,便接过鸡蛋吃下。
迟叙总是有道理的,元滢滢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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