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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6页）

nbsp;nbsp;nbsp;nbsp;你背着包，跟在夏油杰后头。

nbsp;nbsp;nbsp;nbsp;进入溶洞后，你还颇为殷勤地自觉点上了火，在他前面带路。

nbsp;nbsp;nbsp;nbsp;此洞向来被村民视为神域，不过信仰聚集的过程中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如产土神一样难以控制。

nbsp;nbsp;nbsp;nbsp;如果这是可以闲聊的场合，你高低得论述两句人心莫测的句子，但不是。

nbsp;nbsp;nbsp;nbsp;你们无声地往洞里走了几十米。

nbsp;nbsp;nbsp;nbsp;地面凹凸不平，看不见的泉眼里蔓延出一条小溪。

nbsp;nbsp;nbsp;nbsp;水滴下的声音正如同泡沫炸开，在这个呼吸都能听见的密闭空间里格外明显。

nbsp;nbsp;nbsp;nbsp;你问：“前辈，你冷吗？”

nbsp;nbsp;nbsp;nbsp;回头，还能看见狭长的入口和外面石头地上清浅的月光，只不过所有的光都成了躺倒的椭圆形状，它们进不来这里。

nbsp;nbsp;nbsp;nbsp;几十米的地方竟然温差如此大……

nbsp;nbsp;nbsp;nbsp;“应该就是这附近了。”他说。

nbsp;nbsp;nbsp;nbsp;在产土神信仰的那次任务之后，你也稍事补习了相关的传闻消息。

nbsp;nbsp;nbsp;nbsp;根据某一条未被验真的说法，比起单纯的情绪嵌合体咒灵——例如对上班的恐惧，对人际关系的厌倦，由信仰生诞的咒灵或许更聪明。

nbsp;nbsp;nbsp;nbsp;只知道复读或者索性话都不会说的咒灵，更有可能是短暂集体意识的产物。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千多年，咒术师仍然不见得有多了解诅咒，大约远不如它们自己。

nbsp;nbsp;nbsp;nbsp;“因为不同的人心中默念相同的话语，这份情感也得以更方便地合而为一。”你低头，轻声说。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音量在这种水滴都响亮的地方已足够震耳欲聋。

nbsp;nbsp;nbsp;nbsp;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瞧向握住你脚踝的手。苍白，皮肉狰狞像融化的蜡烛，不过细想来，那应该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nbsp;nbsp;nbsp;nbsp;只是它粘稠似胶似沼泽，一点不坚硬。

nbsp;nbsp;nbsp;nbsp;你抬脚，踩了上去。

nbsp;nbsp;nbsp;nbsp;一声剧烈的惨叫响彻溶洞，你听见了更深处边缘逃窜的振翅扑腾。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任这个咒灵再乐意扰民，安稳布好的帐都尽责地坚守在外……

nbsp;nbsp;nbsp;nbsp;“哎呀，我好像忘记布帐了。”你后知后觉。

nbsp;nbsp;nbsp;nbsp;方才回头瞧见的月光成了最好的证人——帐会隔绝光线，让里面晦暗起来。

nbsp;nbsp;nbsp;nbsp;既然瞧见了远不如阳光耀眼的月华，嗯……

nbsp;nbsp;nbsp;nbsp;“……”夏油杰礼貌地拉着你的衣袖，把你带到他身后。

nbsp;nbsp;nbsp;nbsp;刚才你站着的那块地上，现在什么也没有。

nbsp;nbsp;nbsp;nbsp;他定睛注意着上头的残秽，然后认输一样叹气，终于又和你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唉，算了。星夏，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nbsp;nbsp;nbsp;nbsp;你懂了。

nbsp;nbsp;nbsp;nbsp;第一，他打算不跟你接着生气；第二，他会处理好这个咒灵。

nbsp;nbsp;nbsp;nbsp;多好的孩子，你感动了。

nbsp;nbsp;nbsp;nbsp;“好的前辈。”你说。

nbsp;nbsp;nbsp;nbsp;“……你听上去是不是过分雀跃了。”

nbsp;nbsp;nbsp;nbsp;就是说——“今天气氛一直挺紧张的。”你说出了这个一直没明面提起的共识。

nbsp;nbsp;nbsp;nbsp;夏油杰面对咒灵的时候如果这么虚弱，大概任务就失败了，他现在听起来不堪一击而苦恼：

nbsp;nbsp;nbsp;nbsp;“说说看，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啊？”

nbsp;nbsp;nbsp;nbsp;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轻。

nbsp;nbsp;nbsp;nbsp;“我的我的。”你赶紧说：“这地方有点冷，我们快些处理完毕离开吧。”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你们两个谁也没把这个为非作歹的准一级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