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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赵姨娘头晌便得了信儿,丫鬟小吉祥儿听了一耳朵便来回话,说是大太太发了横财了。
赵姨娘追问缘由,奈何小吉祥儿只听了个囫囵,哪里又说得清楚?赵姨娘当即呵斥一番,又打发了小鹊四下扫听。
到得下晌时,小鹊还不曾回来,贾环便跑了回来,说私学了四下流传,那新来的陈斯远竟是个有根脚的,不知怎么结识了某位督抚的幕友,只消在那幕友跟前说句话,倒倒手便能赚得个盆满钵满。
赵姨娘心下纳罕,只道那姓陈的是个有脾气的穷亲戚,不想还有这般根脚?又过半晌,小鹊回来回话,总算将内中缘由说了个清楚。
那赵姨娘本就是个眼皮子浅的,闻言顿时眼热不已。五成的重利啊!一千两砸进去,半年平白赚五百两!
她每日尽心伺候、讨好,一个月不过二两银子的月例,这五百两顶她二十年月例银子!
有道是财帛动人心,赵姨娘顿时就动了心思。奈何又听那小鹊说,插一脚最少要一千两。赵姨娘这些年积攒下来,身家不过几百两,上哪儿寻那一千两去?
可是这般际遇又不好错过,错过了岂非平白亏了二十年月例?
赵姨娘转动心思,想着那白眼狼女儿这回怕是指望不上,主意还须得朝着老爷贾政身上打。
赶巧不多时贾政散衙归来,赵姨娘紧忙打发小吉祥儿往前头传话,几番相请,总算将贾政请了来。
趁着王夫人往老太太跟前儿去伺候,赵姨娘一哭二闹,缠磨得贾政实在没法子,到底应下回头‘借’赵姨娘四百两银子。
赵姨娘顿时眉开眼笑,好容易捱到夜里,那贾政去了贾母院儿,赵姨娘生怕迟则生变,急吼吼领了丫鬟便往陈斯远处来了。
丫鬟小吉祥儿心下忐忑,忍不住说道:“姨娘,咱们跟那位陈大爷素无过往,这样冒冒然寻过去……只怕不好吧?”
那赵姨娘却浑不在意道:“没往来又怎么了?说到底都是亲戚,这亲戚都是越往来越亲厚。”
赵姨娘心下想的分明,她是妾身,好歹算半个主子。那陈斯远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大家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瞧不上谁。那陈斯远若是个识相的,帮衬了自个儿这一遭,往后有自个儿帮着,姓陈的不就在这府中站住脚了?
寻思间到得小院儿门前,丫鬟小鹊上前叫门,红玉迎将出来,瞥见来的是赵姨娘,顿时诧异不已。
“姨娘怎地来了?”
那赵姨娘笑道:“前些时日探春不是从远哥儿这儿借了些书册吗?我瞧着探春这几日有些长进,这不赶忙来谢过。呵……小红啊,远哥儿可在?”
红玉纳罕着道:“大爷在呢。”
当下招呼一声,慢悠悠引着赵姨娘入内。
红玉走的慢,正要提及二奶奶王熙凤也在,谁料那赵姨娘却是个急性子,三两步便越过红玉到了正房门前。
此时陈斯远已然开门来迎,那赵姨娘只扫量一眼便扬着帕子赞道:“诶唷唷,这就是远哥儿吧?果然生得一表人才!三姑娘见过一遭回头那是赞不绝口,今儿个瞧见了果然不俗。咯咯咯——”
陈斯远瞧着好笑,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只笑着回礼道:“姨娘谬赞了,还请入内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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