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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小刘盈之前就想征召一些人才为国家服务,奈何总受许多因素掣肘而不能行,眼看林清源转换了一味避让的态度,而鼓励他主动出击,他也更有信心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对此达成一致后,便开始确定人选,最终他们瞄准了如今法家的大贤张恢,听说他赋闲在家,且正在轵县讲学,正好可以请他来。
nbsp;nbsp;nbsp;nbsp;随后小刘盈便亲自手书了一道诏令,为了以防万一,他派了亲信窦长君亲自去送,并嘱咐对方务必把人请来。
nbsp;nbsp;nbsp;nbsp;当窦长君走后不久,小刘盈又听林清源的建议,在宣室殿召见了叔孙通,并向他透露了自己已经征召了法家学派的张恢入朝为官的消息。
nbsp;nbsp;nbsp;nbsp;果不其然,叔孙通当即就开始反对。
nbsp;nbsp;nbsp;nbsp;“陛下,这张恢此前未曾出任过任何官职,如今贸然征召对方,还是为九卿之一的廷尉,是否有些欠妥?”
nbsp;nbsp;nbsp;nbsp;这老头儿平素可是个圆滑的人物,轻易不表态的,可眼看着敌对学派的家伙就要登堂入室了,他也顾不得别的了,急吼吼的就要进言阻止。
nbsp;nbsp;nbsp;nbsp;“诶,爱卿此言差矣,这廷尉一职,本就是我大汉司掌刑狱,修订律令的官职。”
nbsp;nbsp;nbsp;nbsp;“而论起对法律的熟悉,这普天之下还有比的过法家学子的人吗?”小刘盈却摆了摆手。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之前的廷尉已经给朕上了乞骸骨的书简,他也确实年事已高,朕也不好不体谅老臣啊。”
nbsp;nbsp;nbsp;nbsp;话到此处,他脸上就全然是一副情真意切,为下属着想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可是,陛下,法家学派的行事风格一向强硬,毫不容情,恐怕这与现在休养生息的国策有些相悖啊。”叔孙通不肯放弃,继续从其他角度阐述此事的不妥。
nbsp;nbsp;nbsp;nbsp;“这个朕也考虑到了,正所谓,‘法不外乎人情’嘛,朕也担心会征召一个不懂转圜的莽汉,所以特地调查过。”
nbsp;nbsp;nbsp;nbsp;“朕听闻张恢年少时,曾在儒家学派进行学习,虽然后来自立门户,但想必也保留着儒家的温情与礼义,有鉴于此,朕才下令征召的他,而不是别人。”
nbsp;nbsp;nbsp;nbsp;小刘盈却胸有成竹,把其中缘由娓娓道来,并以儒家自身标榜的品德堵住了叔孙通的嘴。
nbsp;nbsp;nbsp;nbsp;“……陛下缪赞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了,叔孙通还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nbsp;nbsp;nbsp;nbsp;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这个张恢往上追溯,他还真是在他们儒家门下学习过。
nbsp;nbsp;nbsp;nbsp;可也正因如此,他心里更堵的慌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法家好像有毛病一样,巨头全都在儒家门下学习过。
nbsp;nbsp;nbsp;nbsp;远的不提,就看前朝的韩非和李斯,这两个堪称法家集大成者和忠实执行者的家伙,都曾是儒家大贤荀子的徒弟。
nbsp;nbsp;nbsp;nbsp;明明源头是自家,可却偏偏形成了完全不同且对立的分支,哦不,这都不是分支了,而是完全独立出去,且形成自己主干的不同学派了。
nbsp;nbsp;nbsp;nbsp;此等情况,便是叔孙通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nbsp;nbsp;nbsp;nbsp;或者说,不是他想不明白,而是不能明白,更不能深究,否则就会触及儒家的核心和正统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别说法家了,就是他们儒家自己,从创始人孔子死后,内部也不知分裂成了多少个派系,彼此之间互相攀咬扯皮,并标榜自己才是正统的事多了去了。
nbsp;nbsp;nbsp;nbsp;这么一想,他好像也没立场指责人家法家学派……个鬼啊。
nbsp;nbsp;nbsp;nbsp;越想越气了好不好,其他的派系好歹还披着儒家的皮,可这些法家学子,起先却是吃着儒家的,喝着儒家的,最后却一脚把儒家给蹬开了,简直就是混账东西!
nbsp;nbsp;nbsp;nbsp;如果林清源能听到叔孙通心里的碎碎念的话,他一定会给他一个精准的词语用来描述这种状态,即,‘脱粉回踩’。
nbsp;nbsp;nbsp;nbsp;扯远了,总之叔孙通根本就不愿意让法家的人进入朝堂,奈何他提出的理由都被小刘盈堵了回来。
nbsp;nbsp;nbsp;nbsp;“陛下,这……”,他正要再开口阻拦,小刘盈却打断了他。
nbsp;nbsp;nbsp;nbsp;“爱卿,朕可是看你的面子,这才在众多法家学子里选中张恢的,想来有了之前求学的经历,你等来日同朝为官,也定然会和谐相处,为国尽忠。”且上来就是一通鼓励。
nbsp;nbsp;nbsp;nbsp;“对了,朕已经发出了诏令,不日你就可以和他相见了。”也就是这一句话,彻底把叔孙通的嘴给堵住了。
nbsp;nbsp;nbsp;nbsp;皇帝已经发了诏令,那么就等于成了定局,如若他劝得皇帝反悔,一来这是打脸,二来也必然会让别人对皇权独尊的事产生质疑。
nbsp;nbsp;nbsp;nbsp;但皇帝是不会有错的,那错的就一定是他这个进谏的人了,稍有不慎,那就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nbsp;nbsp;nbsp;nbsp;“陛下英明,臣……奉诏就是。”思虑再三,叔孙通也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躬身行了一礼,算作认下此事。
nbsp;nbsp;nbsp;nbsp;“这就最好不过了。”小刘盈笑着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不管怎样,君臣二人至少在明面上达成了一致。
nbsp;nbsp;nbsp;nbsp;可叔孙通才出了宣室殿,回到自己的府邸,便迫不及待的派人找来了自己的挚友陆贾,将如今的情况讲给他听,并希望他能施以援手。
nbsp;nbsp;nbsp;nbsp;“我说,老友啊,你还没看清形势吗?陛下先下了诏令,随后才在朝堂上说这件事,那就代表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nbsp;nbsp;nbsp;nbsp;“你刚才也不是没有进言阻止,可结果呢?不还是碰了个软钉子回来了吗?”陆贾却很冷静。
nbsp;nbsp;nbsp;nbsp;“难道就这么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法家的人进入朝堂,还一上来就与我等一起位列九卿,平起平坐吗?”叔孙通愤愤不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