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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把音乐打开,一首粤语歌,旋律好听,但叽里呱啦的,周凛和萧晓洋两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中老年人根本听不懂,妹宝能听懂——「因为我坚强到利用自己的痛心,转换成爱心,抵我对她操心,已记不起我也有权利爱人……」
旋律之下,妹宝稍稍侧脸,看见梁鹤深冰冷的脸庞,薄唇紧抿,干巴巴的,额头青筋隐约浮现,凶巴巴的。
车内飘荡起更加浓重的威压和死气,仿佛这辆车不是开回南苑小榭,而是开去火葬场,开去十八层地狱。
还不如让审判来得更猛烈些,像爷爷那样,不管哪个孩子犯错,都是家法伺候:黄金棍丶跪祠堂丶抄书,背疼丶膝盖疼丶手腕疼,但疼过也就风平浪静。
回家的路变得无比漫长,妹宝挪了挪屁股,坐立难安,两只手最后交叠起来,饶是拘谨地贴于小腹。
「不舒服?」他终于肯说话了,然而视线还是落在窗外。
「不是,我……」妹宝声音渺渺,又被音乐声盖住——「谁人曾介意我也不好受,为我出头碰过我……」
「叮!」萧晓洋伸手过去,关掉了音乐,回眸笑笑,「太太,您继续,继续……」
「乖乖认错,好好道歉」八个字自然是没说出来,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妹宝低下头,抠抠手指:「世叔,我错……」
「除了烧烤,还吃了什么?」
「奶茶丶泡芙……」冰淇淋实在是不敢说。
「奶茶,是热的还是凉的?」
「不凉。」言下之意也不热。
梁鹤深抬起胳膊,撑在窗沿,指腹重重地摁了摁眉心。
怀里,手机叮响一声,他拿出来看,只一眼,手腕一翻丢给妹宝:「你的保镖来问候你了。」
「……」妹宝一脸讪讪,先拾起手机看,啪啪回消息:秦师兄,我没事,马上到家了,谢谢你和大家的关心。
再放回座椅,小心翼翼挪过去,声音弱弱的:「世叔,他不是保镖。」
梁鹤深猛地扭头,破天荒的一个瞪眼动作,但满腔怒气无从发泄,无可奈何之下仅仅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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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一面长达八米的落地大窗,视线无所遮挡,稍一抬头,就能瞧见天际那轮月,扁圆的,被云絮遮掩了几分。
这夜的天色有种让人沉溺进去便挣脱不出的压抑。
房门被轻轻推开,妹宝抱着枕头悄声进来。
偌大的卧室没开灯,也没拉窗帘,月色虽然寡淡冷清,但朦胧光线漫进室内,也足够把视线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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