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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越想问,她的那些过往里,可有关他的回忆?
默了许久,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陈皇后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似是有着说不尽的爱怜与疼惜。
封越心脏被狠狠刺痛,嘲讽笑了声:「我还以为母后对我有丝心疼与不舍,其实都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
「越儿,对不起。」
「为何突然说对不起?」
「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母后,可我却只想着利用你来报复陈家,我……」
「这些自不必再重复提起,我早已知晓。」
陈皇后哑然而止,突然说道:「本宫想起你还在襁褓中时,元公公便十分疼爱你,一直到你三岁,我才将元公公从你身边调离。」
「他表面忠于我,实则一颗心总是向着你的,你被贬至广陵,他才终于有了机会离开皇宫这座囚笼。」
封越呛了口风,不由咳嗽了几声,艰涩问道:「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还没有告诉你?」陈皇后惊诧。
「没有。」
「他会告诉你的,可能是还未到时机。」
「嗯……」
彼此一阵沉默无言。
「上面风大,母后先跟我下去吧。」
陈皇后只是说道:「你和岁安以后要好好的。」
「我上来之前,岁安叮嘱我莫要伤你。」
陈皇后听闻脸上一喜:「他真这么说?」
「是。」
「这孩子也是嘴硬心软的。」
「所以你莫叫他担心,便随我下去吧。」
「好,你先下去,母后再看看这远山的景色。」
封越点头,转身步下城楼时,忽然听到下面传来的惊呼声,他的心口在那一瞬,仿佛被锥子给刺穿了一个窟窿,猛地回头看去,她刚才站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如雕塑站在原地,直到浑身僵硬,被寻上来的陈家人给扶了下去。
灵堂布置得很简单,棺椁也不算得体,但已是城内能寻来的最好的了。
她躺在里面,表情很平静。
灵堂里一片哀默,陈国公一夜间像是又苍老了好几岁,这世间最沉重的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岁安独自蹲在灵堂外无声擦着泪水,心里有些许悔恨。
最后一次见她,他却是说了此生最无情的话,如果知道那是最后的一面,他定然不会那样说。
突然陈明辉愤恨地掀了桌子,「咱们带着她的棺椁早日杀进京中,让那狗皇帝陪葬!!」
她本可以不用死,可皇帝偏逼着她做了那不忠不义不孝之人,她除了一死,似乎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