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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与其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何不接受他的真心呢?放过自己,也放过他,这样对你,对他,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他耐着性子,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期盼她能从根源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那你呢?你怎么唯独不提自己的感受呢?是不敢提,还是不能提?”窦漪房愣了一会儿后,抓住了最后一句,反问他道。
nbsp;nbsp;nbsp;nbsp;“……”,林清源一时无言。
nbsp;nbsp;nbsp;nbsp;“你既是不敢,也是不能,因为你心里清楚,如果我妥协了,那么所有人都会得到幸福,除了我自己,所以你绝口不提,唯恐我意识到这点。”
nbsp;nbsp;nbsp;nbsp;“先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一直记得你教我追求自我,坚持本心,可现在你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被这生活折磨的失去了棱角不说,连自己的心也不能自主了吗?”
nbsp;nbsp;nbsp;nbsp;“……”,窦漪房的声声质问就像铁锤一般,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nbsp;nbsp;nbsp;nbsp;“也许我只是,长大了。”沉默良久后,林清源只轻轻说了一句话。
nbsp;nbsp;nbsp;nbsp;“长大了就要压抑自己的感受而进行不断的妥协,那这样的长大要来何用?”窦漪房却无法感同身受。
nbsp;nbsp;nbsp;nbsp;“……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林清源也只能用这话来回应。
nbsp;nbsp;nbsp;nbsp;这场谈话到最后,竟然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这简直是始料未及的,甚至让他颇有些感慨,或许是想起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吧。
nbsp;nbsp;nbsp;nbsp;但他并没忘了自己这次约她见面的缘由。
nbsp;nbsp;nbsp;nbsp;“总之,你要小心,母后已经盯上你和诸侯王们了。”
nbsp;nbsp;nbsp;nbsp;他提示到如此地步,窦漪房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危险?
nbsp;nbsp;nbsp;nbsp;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自己会小心的。
nbsp;nbsp;nbsp;nbsp;然而,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况且还是被人家早就惦记上的,就是没有证据,也能变出证据来。
nbsp;nbsp;nbsp;nbsp;更别提,吕雉玩的这么大,把诸侯王们都召集到长安,那怎么也要得到些什么才行。
nbsp;nbsp;nbsp;nbsp;于是乎,最容易惹出事的吴王刘濞就被当了靶子。
nbsp;nbsp;nbsp;nbsp;可能是喝多了,亦或者那天他的王后和窦漪房穿的衣服颜色差不多,以至于他昏头了,竟然上手调戏对方。
nbsp;nbsp;nbsp;nbsp;此时正好又被代王刘恒撞见,念及上次的事,主动上前解围,推推搡搡间就倒在了一起,伺候的宫女侍者们赶紧上前搀扶……总归现场乱成一团。
nbsp;nbsp;nbsp;nbsp;这本来只是一场闹剧,可经不住吕雉拿这个做文章,窃窃私语开始在宫里流传,尤其是在刘盈耳边流传。
nbsp;nbsp;nbsp;nbsp;刘盈不高兴是肯定的,但他的第一反应是封锁消息,下令不许再议论,到底涉及自己的兄弟们和妃子,他就是再怎么信里面没猫腻,到底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他也确实生气,特别是单独召见了吴王刘濞之后。
nbsp;nbsp;nbsp;nbsp;这惹事的罪魁祸首竟然轻飘飘一句酒醉误事就想糊弄过去,与当时解围,事后又来见他亲自请罪的代王刘恒形成了鲜明对比。
nbsp;nbsp;nbsp;nbsp;但刘盈却又不由自主的怀疑上了刘恒,原因也很简单,太过完美的解释反而让人觉得不安。
nbsp;nbsp;nbsp;nbsp;以至于他单独约见了一下刘恒,想要试探一下。
nbsp;nbsp;nbsp;nbsp;几日后的一个晴天,刘盈派人去宣刘恒入宫,并于宣室殿见驾。
nbsp;nbsp;nbsp;nbsp;刘恒心知该是为了不久前的事,也没有拒绝,径直前往赴约。
nbsp;nbsp;nbsp;nbsp;他被人引到了宣室殿的书房,入了内室就看到刘盈正伏在案头看书简,不时批阅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臣弟拜见皇兄。”
nbsp;nbsp;nbsp;nbsp;刘恒见状,只得走到近前,躬身下跪,行了大礼。
nbsp;nbsp;nbsp;nbsp;“起来吧,坐。”见他态度恭敬,刘盈的心情也好了点,抬了抬手,示意道。
nbsp;nbsp;nbsp;nbsp;“谢皇兄。”刘恒却没有放松警惕,依旧行了全礼,这才起身坐到了他右侧下首处。
nbsp;nbsp;nbsp;nbsp;“来人,上茶。”刘盈又唤了一声,随即便有侍者端着茶盏放到了刘恒面前的案台上。
nbsp;nbsp;nbsp;nbsp;“这是淮南国出产的茶叶,长儿特地带了来孝敬朕和母后的,又用了新法冲泡的,你也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nbsp;nbsp;nbsp;nbsp;刘盈放下手中的笔,端起自己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又关切的对他说着话。
nbsp;nbsp;nbsp;nbsp;“谢皇兄。”刘恒再次拱手行了一礼,“皇兄如此厚爱,臣弟就却之不恭了。”话到此处,他也端起茶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nbsp;nbsp;nbsp;nbsp;“淮南国的贡茶,自然错不了。”他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但很快放下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