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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原是臣妾没用,无法为陛下诞下皇儿,”窦漪房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nbsp;nbsp;nbsp;nbsp;他能替她挡一时,却不能替她挡一世,要是她真的迟迟不能生下儿子,这后宫进人也是迟早的事。
nbsp;nbsp;nbsp;nbsp;她从来自诩不爱他,只是为了皇后的位置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刻,心里却酸涩的很,眼睛也是如此,仿佛下一秒,就要委屈的落下泪来。
nbsp;nbsp;nbsp;nbsp;“漪房,你也莫要太过忧心了,太医们不是说了,你只是身子不太爽利,没说不能再生。”
nbsp;nbsp;nbsp;nbsp;“等你调养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就是了。”刘盈见状,自然是心疼的什么似的,忙把她揽入怀中宽慰着。
nbsp;nbsp;nbsp;nbsp;“要不这样,我从姐姐那儿调公乘阳庆过来,你是知道的,之前你怀嫖儿,就是他给你调养的,想来现在也不难,你觉得如何?”他提出了一个安她心的法子。
nbsp;nbsp;nbsp;nbsp;“嗯。”窦漪房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虽然她也没抱什么希望吧,毕竟,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她自己也清楚,总归不是太好,想要再次有孕,只怕是难。
nbsp;nbsp;nbsp;nbsp;可也就是这一瞬间,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来不及思考,也就没有再想下去。
nbsp;nbsp;nbsp;nbsp;而另一头,公乘阳庆自从接到太后娘娘的命令后,一直也不知道如何行动。
nbsp;nbsp;nbsp;nbsp;毕竟,太医不经宣召,是不能随意去见陛下的,更别提,他这会儿是专属给鲁元公主夫妻看诊的太医了。
nbsp;nbsp;nbsp;nbsp;就在他发愁该怎么完成任务时,宣室殿来人,说是陛下的命令,要他明日去昭阳殿给窦夫人看诊。
nbsp;nbsp;nbsp;nbsp;公乘阳庆一听这句就意识到机会来了,窦夫人能看什么诊,无非是调养身子,其最终目的,自然还是为了再孕子。
nbsp;nbsp;nbsp;nbsp;而这传令的又是陛下,那毫无疑问,对方必然会陪着窦夫人,就算没有,那日后过问也是肯定的,届时他只要从中取便,自然能完成太后娘娘交代的事。
nbsp;nbsp;nbsp;nbsp;然而,他没有等到次日,当天晚上就被人劫走了,而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居然是治粟内史审食其。
nbsp;nbsp;nbsp;nbsp;“审大人?你这是……”,他不清楚他的意图,但很明显,自己的处境有点危险。
nbsp;nbsp;nbsp;nbsp;“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只是时辰太赶,来不及请客,只能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了。”比起他的如临大敌,审食其显得游刃有余。
nbsp;nbsp;nbsp;nbsp;只是公乘阳庆很明显能感觉到他与平常是不同的。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他的感觉一点没错,在吕雉的权势和光环下,其实很少有人注意到审食其的锋芒。
nbsp;nbsp;nbsp;nbsp;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外表的温和与内敛所迷惑,可倘若真的如此,他又怎么可能陪在吕雉身边这么多年呢?
nbsp;nbsp;nbsp;nbsp;没点能耐和脾气,别说吕雉这种奇女子了,就连一般的姑娘也未必看得上。
nbsp;nbsp;nbsp;nbsp;也正因为平常他太低调,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他的能力,能把一个太医悄无声息劫到他府邸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审大人,那不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现在公乘阳庆成了见证这一幕的局外人,然而却一点也不感到荣幸,心下只有恐惧和警惕。
nbsp;nbsp;nbsp;nbsp;“很简单,和你探讨一下职责和荣誉孰轻孰重的问题。”审食其语气轻松的对他说着话,甚至给他端了一杯茶放到了面前。
nbsp;nbsp;nbsp;nbsp;“深夜会面,招待不周,还望见谅。”他甚至彬彬有礼的跟他致歉。
nbsp;nbsp;nbsp;nbsp;“这已经很好了。”公乘阳庆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道。
nbsp;nbsp;nbsp;nbsp;尽管作为医者,他清楚的知道晚间喝茶会睡不着,要想睡得舒服,其实不宜饮用的,然而他却识趣并没有提及这些,亦或者他在猜测,对方也没想让他睡觉。
nbsp;nbsp;nbsp;nbsp;“大人方才提到职责和荣誉孰轻孰重,请恕在下愚钝。”公乘阳庆小心翼翼的开口。
nbsp;nbsp;nbsp;nbsp;“以在下之浅见,这两者应该是一体的,不能分开以论之吧。”他试探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一般情况下,它们确实应该是一体的,但涉及外力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审食其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比如说太医这个职位,身为医者,自然是救死扶伤为己任,与此同时,也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和荣誉。”
nbsp;nbsp;nbsp;nbsp;“只是凡事都有正反两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药三分毒,药尚且如此,况用药之人乎?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不是吗?”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
nbsp;nbsp;nbsp;nbsp;“在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公乘阳庆强装镇定。
nbsp;nbsp;nbsp;nbsp;“不明白这个是吧,那好,我们说说其他的,”出乎意料,审食其没有揪着不放,反而话头一转。
nbsp;nbsp;nbsp;nbsp;“我听说你收了不少弟子,传道受业,期盼能培养出更多的医者,将来也好为国家出力,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呢?”他眯了眯眼。
nbsp;nbsp;nbsp;nbsp;“审大人不要误会,在下绝没有贪墨什么,那些跟我学医的孩子,都是太傅找来的,就连要开设医馆的事,也是太傅资助的,并无一丝一毫的不妥。”
nbsp;nbsp;nbsp;nbsp;公乘阳庆怕他以为自己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赶忙跟他解释,急得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我又没说什么,瞧你紧张的,”审食其却不以为意,笑了笑道。
nbsp;nbsp;nbsp;nbsp;“清源资助你的事,我都知道,而且也是捐了一部分钱财且出了力的,不然你以为推广医术,招收学生,会这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