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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问:“如果现在动身去城外紫云庄,得要多少时间?”
官员道:“大约两个时辰。”
“恐怕咱们得去一趟紫云庄求证一下。”
水井里的水可能有毒,但能不能毒死一个人,那得另说。
庭渊问主审案件的官员,“你们当时是如何确定井水有毒的?”
官员回答:“当时我们最开始怀疑的是饭菜,将所有的菜全都检验了一遍,用银针试了毒,饭菜确实有毒,就把厨房里所有弄菜的人全都盘问了一遍,没有人往里头下毒,便怀疑可能是水有问题,我们就去测了井水,井水的确有毒,将一条活鱼放进井水里,没过多久鱼就死了。”
“水井打水一直是由江小宝负责,他很多事情做不了,打水这个活很简单,就交给他来干,我们问起他,他承认自己为了毒老鼠,将一包耗子药放进了井水里,正因此我们认为是他往井水里放的耗子药,这水拿去做饭,导致所有的菜都有毒,宾客吃了有毒的菜后中毒身亡。”
庭渊问:“当日府上有多少宾客?”
“在场的宾客一共有十五桌,每桌是坐八个人,一共有一百二十人。”
“可是随机死的?”庭渊又问。妇人还是心有疑虑,“那你二人为何不直接去衙门找他,要来小路村。”
伯景郁道:“我们来小路村倒不是来找闻人兄的,而是陪朋友过来,你可知道呼延工会?”
妇人点头。
这小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
或者说这霖开县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
霖开县七成的土地都由呼延工会统一管理。
庭渊道:“我二人与那呼延工会如今的会长呼延南音也是好友,他正好沿路巡查,今日正好查到小路村,我们便在此处小住一段时间,等他查完了,再去找闻人兄。”
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倒是把这个谎给圆上了。
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又何惧她去调查。
伯景郁与庭渊说:“我们何必自证,与她又无干系。”
庭渊也道:“是啊,何必要与她自证,我们见闻人兄,又无须经过她的同意。”
两人这么一说,妇人便相信了。
她问:“不知二位公子在京中地位如何?可能说得上话?”
听她这般问,伯景郁和庭渊觉得她可能有所求。
伯景郁想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于是道:“祖上先人得力,虽不高,却也能在一众公子哥里说得上话。”
庭渊:确实不高,京城能压住你的却也没几个。
妇人来来回回看了二人,见庭渊也是个心善的人,没有真的与这些孩子计较,于是道:“小公子,你可愿入我的院子,让我为你清理伤口。”
庭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问题倒也不大,只是划了一道口子,现在都不流血了。
伯景郁朝他点头,只怕这妇人别有所求。
庭渊与妇人说:“那便麻烦你了。”
妇人请他们入院子,把大门遮掩了一半,与虎子说:“在门口玩,若是有人来了,要喊我。”
“好。”
妇人摸了摸虎子的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