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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来后,直奔庭渊的院子。
无论去了哪里,回来一定是要见庭渊的。
照这天气,明日似乎有雨。
庭渊和念渊念舒蹲在院子的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
伯景郁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身后观察。
过了许久,庭渊腿都蹲麻了,这才起身。
伯景郁伸手扶了庭渊一把,给庭渊吓着了。
一回头看到伯景郁,抬手打了他一下:“怎么在我背后不出声,你吓死我了。”
伯景郁将他拉进怀里,揉着心口,揉着揉着就揉偏了,“揉揉,吓不着。”
庭渊倒吸一口凉气。
伯景郁赶忙松手:“怎么了,弄疼你了?”
“你说呢!”庭渊瞪了他一眼,疼还不都是拜伯景郁所赐。
伯景郁不再闹了,与庭渊说:“往后我会注意的。”
他看地上一堆蚂蚁,问庭渊:“这有什么好看的。”
“看蚂蚁搬家啊,你小时候没有学过蚂蚁搬家蛇过道,明天必有大雨到吗?”
“有这说法?”伯景郁一脸疑惑。
“有啊,我小时候学的。”
“我跟你接受的教育不一样,我没学过。”
庭渊哦了一声。
伯景郁觉得庭渊现在的行为是逐渐被念渊和念舒同化了。
念渊和念舒还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庭渊问:“今天去衙门有什么发现吗?”
伯景郁摇头:“一切正常,沈文清表现得太淡定了,非常胸有成竹。”
“那我们去看看江峰,看他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伯景郁想把念渊和念舒送到平安和许昊那边去,两个孩子都不肯走,非要留下来看蚂蚁搬家,伯景郁只好让惊风留下来陪着他们。
他则和庭渊一起去了地牢。
他早就病入膏肓,曾经的少年是他唯一的解药。吃不下,就会死。
地面上是一个木制的剑匣,散发着雨水和竹木的清香,沈乘舟打开后掏出一把剑,剑鞘似乎已经锈蚀了,祝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在心中不屑地嗤笑一声。
废铜烂铁。
这种东西也想送人?不嫌寒酸?
狗都不要。
他内心嫌弃不已,目光缓慢上移,从剑尾往上一寸一寸地游走,可渐渐地,嘴边漫不经心的笑容凝固了。
沾着一些泥土的剑柄上,一枚玉佩被风吹得旋转了一圈,雨水击打在上面,好似发出了一声“叮铃”的脆响。
那玉佩尾端带点红,玉面上刻着玉兰花,在雨中慢悠悠地摇晃着。
他忽然间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狠狠扇了一巴掌,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中,他听见了沈乘舟在唤他:“阿茫。”
沈乘舟似乎有些不解。他说:“你的玉佩,怎么会和庭渊的玉佩一模一样?”
不多时,晏七娘便被带来了。
模样确实清秀,可她的眼角下没有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