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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眼他又怅然若失的补充:“但他同我说话的时候很少,大多只是远远的站在院中,看看我便走了。”
庭渊似乎被点了一下,但等他想要细思下去,脑海中却又是一片混沌,无从发力了,他沉吟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天空中昏昏沉沉,疏影穹光斑驳地撒在白壁上,蕙风消逝在天地相接的尽头处。
庭渊想起自己昨天撞在画柱上的事,便向他告辞道:“伯郎君,天色渐垂时,这眼睛的毛病就越发严重,我便不再多留了。”
伯景郁心中自然不舍,但仍是站起身替他推开门:“我也该回去了,那便一道吧。”
此时的金谷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伯景郁一直在用自己宽阔的身躯为他隔开往来喧哗的众人,正在此时,他看见一个略微有些眼熟的背影,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何愈从座位上转过身,对着伯景郁缱绻递话:“伯九郎。”
伯景郁很是意外的看了看他,拦下了打算说要先走一步的庭渊:“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何愈偏头扶了一下鬓发间的朱钗:“我阿娘新得了两对耳珰,莹润可爱,让我去府上拜会的时候带上一对敬赠令堂。”
他娇俏的样子让庭渊都我见犹怜,伯景郁却只是全无反应的冷淡回应:“多谢令慈美意,东西带到了就好,辛苦你跑一趟。”
何愈见他不接茬,便把矛头对准了庭渊,他唇角抿着个生涩的笑:“庭男郎,许久未见,依然故态。”
庭渊亦是客气地向他回礼:“多日不见,何男郎风采依旧。”
何愈继续说话,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微妙:“我突然想起有一场香栾宴,正在明天,刚刚还在发愁没有人陪我前往,见着庭男郎,便觉得男郎一定可以为我解忧。”
不用庭渊说话,伯景郁已经往前一步,侧身微微挡住了他:“香栾?为柚子办宴?”
何愈很正经地颔首:“仲夏是恶月,五毒聚生,阳极生阴,而柚子叶能一扫污秽,自然值得为它办宴。”
伯景郁一横眉,低下头看了看庭渊:“岂有绕开我而独请阿渊的道理?我也和你们一同去。”
一听到这称呼,何愈用力咬了咬牙才没有垮脸,他强忍着心火说道:“是男儿家的闺房私话,伯郎君不便掺和一脚。”
他是铁了心要拉上庭渊一起,放低姿态向他掌心合十:“庭男郎可不要因为因为伯郎君不能去便搪塞于我。”
“这...”庭渊措不及防,说话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半天也没说出个好的理由。
伯景郁弯下腰,正要轻声问话时,何愈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庭渊拉到了自己面前:“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去接你。”
他并不想再留给他们二人说话的空间,一路拉着庭渊向外走去。
待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处,伯景郁眼中的担忧也不见了,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庭渊从门外进来,将挽起的袖子放下。
伯景郁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你又瞎跑什么!我找不到你。”
“我只是去了一趟茅房。”
伯景郁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撒手:“以后我不在,你不准去,我不能找不到你。”
庭渊:“……没人会在茅房行刺,而且这附近那么多侍卫,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