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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顾,不劳周太傅操心。”伯景郁留下这句,径直进门去了。
庭渊在屋内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在伯景郁让他猜他背后藏了什么时,庭渊十分不解风情地回道:“糖。”
伯景郁却一脸高深地摇了摇头,“非也。”
庭渊疑心自己听错了,从美人榻上坐直身子,“那是什么?”
伯景郁将背后狸猫样的倒糖影儿亮出来,面上带着少见的孩子气,“一只阿善。”
他执着糖签,将上面憨态的小狸奴凑到他唇边,笑意深深:“这只阿汕要不要尝尝?”
庭渊这几日已经想通了,既然在谢府跑不了,不如在回河西的途中再做打算。
届时他身边只有伯景郁,撕破脸至多闹个你死我活,不似此处人多眼杂,他一旦暴露,便是众矢之的。
于是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齿中化开,这几日因灌药而发苦的唇舌得到纾解,庭渊吃着高兴,又就着咬了好几口。
还欲再下口时,面前的残缺的倒糖影儿被拿开,庭渊对上伯景郁若有所思的神情,听得他道:“饴糖吃多了腻嗓。”
他似乎是很不情愿复述周映真方才的话,辶着没情没绪的。
庭渊好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糖签,晃了一晃,弯眼道:“可我想吃。”
伯景郁没再阻拦,只?着窗外明丽的金光染过他的松散挽着的鬓发,又透过琥珀的糖脂,在他柔软的唇上映照出一片蜜色,糖脂间或将粉润的唇瓣压白,沾上些许甜黏的糖渍。
他便觉得嗓中发腻,仿若吃多糖的人是他。
庭渊将最后一块咬入口中,伯景郁忽然说:“我还未用饭。”
“那快去啊。”庭渊顺理成章赶他。
下一刻,青年的身影已经笼罩下来,他凝睇着他,一寸一寸,从青黛色的水湾眉,到湿润瞪圆的幼鹿眸,寸寸往下,最后是那泛着甜气的花瓣唇。
他声音暗哑,说:“用些糖也可。”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庭渊还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把将人推开,指着门道:“用饭去膳厅,吃糖自己买,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之后几日庭渊一直躲着伯景郁,顺带在心里把楚念生这老狐狸骂了千百遍,都是这厮的馊主意,现今非但任务夭折,还惹了一身桃花债,拖他的福,他这条脱身的路,委实不好卩。
伯景郁和魏濯都这么心安理得留在了谢府,似乎都没有短时间离开的打算。
转眼到了年关,除岁夜,隰城同皇宫一样,要在城中举行一场盛大的驱傩仪式。
谢府众人相约同去,就连何婉枝都破例允许前往一观。
等待男郎们梳妆时,几个郎君就在灯火繁亮的庭院内等着。
庭渊又琢磨起了跑路的事情,今夜势必为一场盛况,若趁着人群卩散,应当不会引起太大怀疑。
是以简单收拾一番,轻装简行,与他们同等。
谢尘光听着街外已经热闹起来的人声,越觉得现下百般聊赖,索性用剑鞘碰碰伯景郁的肩,道:“比一场?”
伯景郁挑眉?他一眼,手中剑顷刻出了鞘。
乌木剑鞘便落入一旁的庭渊手中。
谢尘光措不及防迎上雪刃,急急退身避挡,也迅速拔了剑,不忘打趣道:“嚯,比当年谒泉山下还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