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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伯景郁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想到庭渊昨夜想要与他拉开距离,这一刻,他明白了。
或许庭渊是察觉到了什么,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去靠近他。
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庭渊,所以心安理得地抱着他,心安理得地和他躺在一起。
却给庭渊造成了负担。
确实是祸害了庭渊的名声。
即便庭渊喜欢的人不在这里,可一个人对爱情忠贞,又怎么会再与旁人搞暧昧。
他倚着庭渊的布局,反手便将脏水泼到了庭渊的身上。
原是证据实据,如今到了他的嘴里,也都是想冤枉他的。
从登堂到如今不过几个时辰,他身上这桩子丑事不过刚刚结束,转念就能想到这么个法子给自己脱罪,脑子还是好使的。
伯景郁倒是相信庭渊,他敢这么干,必然是有兜底的手段在等着陈汉州。
可旁人不了解庭渊,也都是些个依照流程循规蹈矩办事的官员,庭渊开堂审案确实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走,如今被陈汉州拿了空出,反将一军,倒让他们担忧,真被陈汉州钻了这个空子逃脱了制裁,一切都是白忙活。
庭渊看到陈汉州这张脸,便想起了贾秀荣甩他巴掌时的干脆利落。
“你怎知我手里没有实据呢?”庭渊对身边人说:“将证物呈上来。”
一人用盖着红布的托盘证物呈上来。
庭渊伸手接过,这个小匣子是屋内原封不动拿过来的。
庭渊高高举起,“陈汉州,你真以为我手里没证据吗?”
“这东西一定是别人放进我屋里的,上面又没写我的名字,你如何能够证明这是我的,即便是写了我的名字,也不一定就是我的。”
庭渊问蓝启深,“你们厮混的小院一共有几把钥匙,分别在谁的手里?”
“一共就两把,一把在我的手里,一把在陈汉州的手里。”
蓝启深先前不愿意说,是他不想暴露了自己和陈汉州厮混的事实,如今已经暴露了,便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听着方才这高堂上审案的官员所说罪名,陈汉州疑似是城南人人痛恨的采花大盗,到了这个地步,他若是还帮着陈汉州说话,那才真是瞎了眼。
只要能把自己撇出去,他什么都愿意说。
原本二人也不过是一起厮混,并无什么真情实感。
陈汉州说拿他来取悦的东西,他也不过是把陈汉州当作能让自己愉悦的工具。
对于他来说,陈汉州与夜戏坊里头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不过都是些胯下之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唯一的优点就是打小放在跟前,比他们多了几分姿色,也没有出去与别人乱搞过,身上干净。
夜戏坊里头那些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便是生得再好看,技术再好,那也是脏的。
庭渊问他:“你可在小院中见过这些东西?”
“不曾,我每每去小院,不过也就是去干那些事情,为了不被人打扰,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至于那里头有些什么东西,我从不留心,唯一留心的就是软滑膏有没有用完,若是用完了,就再补上一批。”
“那你们小院近来可曾失窃过,或是被人破坏过门锁?”
蓝启深依旧摇头:“自然是没有的,小院偏僻,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从不在那里过夜,随去,办完了事情也就走了。”
庭渊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问清楚了,转而对上陈汉州的视线,“没人去过你的小院,只有你们三人过去,那这东西是如何进入你们房间的?难不成是夜半三更,阎王让小鬼偷偷给你放进去的?”
“不论这东西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总之也不是我的东西。大人说我是凶手,总得拿出些实质性的证据,没人看到我杀人,便说我是凶手,岂不让人质疑大人有失公允。”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庭渊都忍不住为他拍手叫好,这是处理过这么多案子里,反应能力仅次于曾矗的那一个。
“若照你这个论断,妇人生子你未曾亲眼看到,孩子便不是她亲生的。有人偷了你的钱财在他身上搜出来,你不曾抓贼抓赃这钱财不是他偷的。”
“你害惨了我!!!”
受贿金额巨大,连她的娘家也得一并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