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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槐序在伯景郁的记忆里,就是一个非常慈祥,非常宠爱他的人。
每年元旦都会给他包一个丰厚的红包。
别人将他当小王爷,只有颜槐序拿他当亲孙子,待他比待亲孙子还好。
他写不好字父亲会罚他,每次都是颜槐序带着吃的过来解围,让他可以休息片刻。
明面上伯景郁称他亚祖,私下他都是喊爷爷。
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这背后的主谋会是自己视为亲爷爷的人,明明那个人那么慈祥。
他记得有一年他们一起逛庙会,累了在茶楼吃茶,结果那茶水不干净,颜槐序喝了茶水拉肚子,人都虚脱了,父亲说要去封了茶楼,是颜槐序制止了父亲。
当时颜槐序说:茶楼是几十人生存的地方,不能因为自己拉肚子就让这么多人失去生存的工作,茶楼里的工人还要养家糊口。
还有一次府中的丫鬟打扫房间时,不小心将他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老夫人说要将那丫鬟送到衙门去,让衙门严惩,也是颜槐序阻止了老夫人,保住那个丫鬟,说不过一个花瓶,碎了也就碎了,哪能和人比。
伯景郁很多仁善都是和颜槐序学的。
颜槐序一直在教导他,要他仁慈,要他爱民如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一己私利,却坑害了数百万人的性命。
中州这片土地下埋了多少尸骨和冤魂……
他一直视为榜样的亚祖,实际上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狼,他所有的善良都是伪装的。
人前善良,人后恶毒。
桌上已经没有他能够扫落的东西,伯景郁将手里的册子重重地扔出去,砸中了窗户。
册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而窗户被他打出一个大窟窿。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呼延謦如风一听就惊了,“她没事吧?”
“人还未清醒,医士说她不宜挪动,不如你明日再来接她,实在是抱歉,我们也没有想到她会上吊自杀。”
理性告诉呼延南音,此刻应该将呼延謦如声交给呼延謦如风带回去,但真到了这一刻,他又没有这么做。
其他人也没有拆穿他。
呼延謦如风怎么敢和呼延南音生气,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可能强行来将呼延謦如声带走,“既然如此,我明日再来接她。”
“让你白跑了一趟,实在是抱歉。”呼延南音说。
呼延謦如风急忙摆手:“哪里的话,知道她在哪里,总比完全不知道她在哪里好,大后日就是他们的订婚宴,若是真让她跑了,我们也不好和子缎家交代。”
“若是她婚后自杀,或者是婚前又自杀,你们怎么办?”
能自杀一次,就能自杀第二次。
呼延南音的意思是让他们思考一下,是否非得要呼延謦如声去联姻,有没有可能不联姻。
虽说这种可能性很渺茫。
可呼延謦如风理解错了,以为呼延南音是在提醒他,要小心呼延謦如声自杀,说:“回头我们会找人看着她,不让她有自杀的机会。”
呼延南音:“……”
看呼延謦家这个态度,他估计也没可能会让改变他们的想法。
牺牲一个呼延謦如声,换取整个家族的利益,他们当然愿意。
刀子没扎在自己的身上,是不知道痛的。
呼延謦如风走后,他们又转去杏儿那边。
杏儿花了一些时间将呼延謦如声安抚好。
也归功于这姑娘自己看得开,情绪也缓和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