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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道:“这田自然是毁得越多越好。”
“为什么?”平安不明白,“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杏儿:“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杏儿虽没有多喜欢伯景郁,但她知道伯景郁干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不会干毫无用处的事情。
庭渊想到杏儿和平安对伯景郁的敌意,与他们说,“他也没什么坏心思,惊风几人之前对我确实不尊重,如今在他的管教下也规矩多了,这一路还长着,大家和和气气地一起相处,将来免不了还有求于他们,也不好把关系搞僵。”
杏儿知道他是在说昨晚的事情,“好,都听公子的。”
平安也道:“知道了,公子。”
庭渊笑着与他们说,“我呢,是个护短的人,他也是,我和他之间终归是有一笔交易在,我也不能说与他反目一拍两散,从我同意与他交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绑在他的身边,那咱就不能与他的关系交恶。”
“公子,你不必解释,我们都懂。”
伯景郁这一路对他们怎么样,他们都是有目共睹亲身体会的。
有一说一,伯景郁从未亏待过他们两个。
杏儿道:“他对我的好,我也记在心里的。”
庭渊笑了笑,看向田里。
一眨眼的工夫,踏雪已经不知道毁了多少亩田了。
平安道:“这还得毁多少啊。”
庭渊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毁多少,就赔多少,不必操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家庄戒备森严,光是靠近路边的茶棚就要被盘问,闻人政作为司户,粮食税收,田地人口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呼延公会的税收没有问题,那这问题极有可能是出在了刘家。
田册没有作假,税收也没有作假,若只是普通的农庄,何须有人带着兵器把手。
伯景郁是想借此撕开一个口子,看看能不能进刘家庄,探查一下他们的底细。
庭渊正是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才会说毁的越多越好,毁的越多,要想算清楚数额就越难。
他们随身的银钱并不多,若不够赔付总得将他们扣押下来以防逃跑,那这就正好随了他们的心意,让他们顺理成章地进入刘家庄,碍于他们的身份,刘家庄的人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轻蔑一笑,转身去与子缎家的旁支热络闲聊。
呼延南音看在眼里,完全不理会埜贺兰家族的轻视。
埜贺兰家族确实很有实力,可那又如何,他呼延工会也不是吃干饭的。
“如弛老弟,今日不是我们羌昃部内部的大喜事,怎么把叛徒也邀请来了。”
呼延謦如驰是呼延謦寒生的大儿子,他往呼延南音这边看了一眼,他们身边陪伴的呼延謦家的男子在家族里毫不起眼,家族他这一辈有上百位子弟,那人是谁他都不知道,他与埜贺兰族长的儿子说,“临溪兄何必在意不重要的人,我们嫡系血脉的嫡子,自然是与嫡系交往。”
埜贺兰临溪轻蔑一笑,“有理。”
呼延南音的祖宗被驱逐到北部,也是因为他是族中不受宠的庶子,在部落里,不受宠的庶子就是奴隶。
呼延南音在他们眼里自然就算是庶出的血脉。
落在呼延南音的耳朵里,呼延南音面色如常,似是毫不将其放在眼里。
呼延謦家不断地有人进来。
呼延南音他们更像是看客,这一桌没有人来打招呼。
直到一群官府的人过来。
其中几位来与呼延南音打了招呼,都是户司的官员。
这些官员与呼延南音并无交情,只是呼延南音的粮肆作为西州北部最大的粮肆,是上税的大户,又解决了西州上千万人的工作问题,于情于理,这些官员都该和呼延南音搞好关系。
官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明面上也是要为朝廷做事的,呼延南音的粮肆卖着平价粮食,让北部地区的百姓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实实在在给出了政绩。
功劳由他们认领了,再不给呼延南音一个好态度怎么能行?
“若是早知呼延南音会长来了安明,我们说什么都该与你多走动走动。”其中一位叫周佳明的官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