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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一同看着那一群聚在一起的官员,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是否会让自己的孩子写下认罪书,这件事他们没得选。
伯景郁这个坑挖得太大,这些人现在全都掉进坑里了。
就算他们不写,行贿这一条,都已经是死罪,何况行贿的数额如此之大,稍微查一查他们的账目和银票来源,能查出一连串的问题。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这几个人讨论出结果了。
欧阳秋说道:“大人,我们可以让孩子写认罪书,本着互相信任的原则,也请大人为我们写一张受贿字据为凭证,等到齐天王过境,我们互相交换字据,如何?”
庭渊心说他们的反应还挺迅速,看向伯景郁,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决定,签下字据,就意味着他承认了受贿赂的事实,将来就算他拿出这几个人签下的认罪书讨伐他们,对方拿出受贿赂的凭证,也足以将伯景郁一并拖下水。
伯景郁勾唇一笑,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双方就此达成协议。
伯景郁收到五人亲手所写亲笔签名按了手印的认罪书,而伯景郁也给了对方一份受贿证明,同样签字画押,摁了手印。
交换完双方的护身符后,众人才算心安。
“能否借道,从陈余部进山?”
子缎成君摇头:“没可能,陈余部多年来不参与我们这些事情,现在伯景郁就在西州,西府沿岸的大军早已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开拔入西州,陈余部的人一向是最会自保的,绝不可能在此时向我们借道。”
“那该如何是好?陈余不肯借道,我们再想往南去,就没有别的路了。”
“南部有没有可能借此发动反击?”
“也无可能,朝廷就在等他们先动手,这不是再给他们递刀子,我觉得南部不会发动战事。”
“可南部不发动战事我们怎么办,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伯景郁清算吗?我们家的粮肆和钱庄已经开始被清查了,估摸着是他们在牢里已经交代了。”
讨论来讨论去,大家还是讨论不出一个未来的出路在何方。
忽然有人说:“如果我们此时和伯景郁投诚,将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们,有没有可能……”
此话一出,屋内的众人神色各异。
其实大家暗地里都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只是没人拿到明面上来说,况且他们不愿臣服朝廷,若是主动投诚,那不就是和朝廷俯首称臣了。
“谁要做叛贼谁就做,反正我不做,我宁愿死,也不可能和朝廷投诚。”
“怎么想的去和朝廷俯首称臣,当年他们的铁蹄踏上西州,霸占了我们的土地,强行逼迫我们的祖先朝他们俯首称臣,祖先们一直教导我们莫要忘了仇恨,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朝廷彻底统一西州是迟早的事情。”
“那也绝不和他们俯首称臣。”
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总归是难以齐心协力。
临了子缎成君邀请埜贺兰熵到他家中吃饭。
回去的马车上,埜贺兰熵问子缎成君,“你怎么看待主动和伯景郁投诚一事,我看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意见。”
子缎成君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熵兄,我们早就想到了有今日,不是吗?”
埜贺兰熵叹了一声,“是啊,只是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我有些不甘心,成君,你甘心吗?”
子缎成君道:“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事情早就不受我们的掌控了,咱们这艘船,能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如此,他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明确了。
他不愿意和朝廷俯首称臣。
“虽然这些年我也不想再受南部掌控,逐渐与之脱离,可说到底我们都是出身部落的人,曾经的我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因为朝廷的入侵,美曰其名一统天下,让我们跪下臣服,失去了主人的身份,我绝不可能和他们臣服,子缎家族绝不可能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