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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个世界没有严格地按照士农工商定死阶级,但鄙视链是客观存在的,做官的瞧不起商贾,商贾瞧不起农户,农户瞧不起做工的,上层的官员瞧不起下层的官员,大富商瞧不起小掌柜,农田多的瞧不起农田少的。
官户结亲要么同是官户,要么是书香世家,整体都是往上走,提升自己的阶级,而非向下兼容,出身官户的女子嫁人为妻都不屑与那些出身商贾家的女子走动,九成以上的官员都不会娶商贾家出生的女子为妻。
也正是因为这种鄙视链的存在,春熙城这些官员的夫人都是出身官户或者是书香世家,官户如果没有不正当得利,没有赏赐,凭借他们的年俸也能够攒下资产,基本得在年俸上打一个折扣,远远超出自己年俸肯定是不正常的。
再者朝廷有规定,吃官粮的官员直系亲属不可以在其任职地大量地购买房产及田地等资产,除非本身就是商贾世家,避免有人从中低价变卖房产地产或者是收受贿赂。
伯景郁跟着庭渊一起核验,核验完了他自己的心中有数了。
庭渊将资产明显不正常的官员全都挑了出来,与伯景郁说,“很明显这些官员的资产是有问题的。”
伯景郁很赞同。
他们这边算完,那边派出去的人也都回来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从刘家出来后,庭渊一直没有说话。
杏儿问:“公子,照此说来,假扮晏七娘报案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庭渊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当然也不能就此断定,这附近住了不少女子,若是有女子不想与此扯上关系,随后谎报自己是晏七娘以此来遮掩自己的真实信息,避免凶手将来讨债,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这么一说,杏儿觉得也是。
这毕竟事关人命,女子屡次惨遭杀害,谨慎一些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周围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报了晏七娘的名字,这难道是巧合吗?”
众人都在思索。
庭渊道:“未必是巧合,晏七娘从前是在戏班子唱戏的,伶人在多数人心里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职业,如今她又与人为妾,容易让人轻看,便是些腌臜事推到她的身上,旁人也很少会去质疑。”
杏儿叹了一声,“我看七娘还挺好的,若是家境好,谁会送自己的孩子到戏班子学艺。”
戏班子打小练功就苦,还没有工钱拿,小的时候由戏班子养着,长大了赚的钱得给戏班子,把钱还干净了才能算自由身。
若是遇到些不好的班主,虐待是自小的事情。
戏班子里的孩子长不高,多数都是因为从小吃苦营养跟不上,再加上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导致身体自小损伤,早早地便坏了身体,难以长高。
戏班子里的伶人可不仅仅是要会唱戏这么简单,打小十八般武艺都得学,一样都不能落下,类似于现代的杂技团和戏曲结合。
“大人留步。”
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庭渊等人回头。
晏七娘追出了门。
想来是有话要说。
庭渊他们往回走了几步。
晏七娘朝他们行礼。
庭渊问:“晏小娘子可有话要说?”
晏七娘点头,“大人,对于身高六尺五左右能够反串女子的男子,或许你们可以去音舞市的夜戏坊找找看。”
“哦?”庭渊有点诧异,“这夜戏坊是什么地方?”
晏七娘回头瞟了一眼,随后小声说:“夜里的戏,大人应该能明白的,这种地方只要客人有要求,就能有定制戏,以钱为准,若有人问起大人如何知道的,还请大人莫说是七娘说的,七娘如今已经与人为妾,不想再与那些事情有瓜葛。”
这倒是把庭渊给说得云里雾里。
虽还不知道这夜戏是什么,但他自然是知道该为晏七娘保密的,“晏小娘子放心,我等定不会将你供出,让你的生活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