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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问霜风,“现在永安城内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这几天都查到了什么内容。”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沉默。
伯景郁的眼神扫过众人,微微蹙眉,问:“怎么了?”
霜风看向惊风。
他们六人中,伯景郁最喜欢的是惊风,干什么都带着,若说此时谁敢顶着压力回伯景郁的话,只能是惊风。
惊风:“……”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霜风给他使眼色:快点。
惊风:“……”
飓风及时插话,打破尴尬的气氛:“什么事让你们一个个地都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
伯景郁点了霜风地名,“这段时间你假扮我,都遇到了什么事,说吧。”
他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据我从另一位司户那边了解到,闻人政的案子立案时的证据就是姚家姑娘的书信,仵作并未对姚家姑娘验尸,按理说这案子不验尸证据就不够充分,不足以达到立案的标准,可偏偏这案子被送到了总府,批准立案的正是霖开县的县衙。”
飓风得知是县衙立案时,并不知道通判贺兰阙与闻人政之间有关联。
“若是县衙立案,那岂不是贺兰阙批准的?”呼延南音觉得很奇怪。
贺兰阙是县通判,粮运、家田、水利、诉讼都归他统管。
呼延南音挠头:“我怎么弄不懂了,案子证据不足,他怎么就立案上报了?”
何况这闻人政是他看着长大的,闻人政什么人品他能不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将案子递到总府去,岂不是害了闻人政。
庭渊猜测或许是为了避嫌,“闻人政是他资助长大的,中了进士入朝为官,来历自然会写得一清二楚,在他麾下为官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他不秉公处理,别人会觉得他徇私舞弊,在明知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立案送至总府,连越三级送至总府,证据不足肯定会复查这个案子,闻人政的冤屈自然就能洗清。”
“你要这么说,那也有一定的道理。”
呼延南音叹了口气,谁知道送到总府不仅没帮闻人政洗清冤屈,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惊风想起了贺兰筠,有些惋惜,“若真是如此,贺兰阙岂不是害了贺兰筠。”
贺兰筠为闻人政的事情四处奔走,引起背后之人的注意惨遭杀害。
“是啊……”
庭渊也叹了口气。
这案子越查,他越是感到无力。
“这就是没有背景的小人物的悲哀,他们的一条性命可以被随意地夺走。”
闻人政和贺兰筠一个从八品的司户一个正九品的知州知事,两人最大的靠山不过就是从七品的县通判贺兰阙。
即便是将贺兰阙一家杀光,这案子也翻不出中州官员的手掌心。
像他们这样在西府有一定根基的人都能被轻易杀害,像那些和闻人政一样底层爬上来或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官员,又怎可能逃脱中州官员的掌控?
即便是金阳县的陈县令,正七品的官员,也在惧怕背后这些人。
伯景郁下定了决心,“不把他们铲除干净,我绝不离开中州半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有本事把我也弄死在中州。”
“那是不可能的。”
疯了才会将代天巡狩的王爷弄死在中州,要真到了这一步,中州官员只有两条路走。
一是揭竿而起和朝廷对着干,二是从上到下都被砍一遍。
那可就真是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庭渊不认为事情会到这一步。
中州官员从上到下十几万,参与这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官员估摸三分之一都没有,余下的官员不可能坐以待毙。